…… “叮……零……零……叮……零……零……”按了门铃好久,里面无人回应,卢见虹有点奇怪,于是掏出钥匙,开了门。 “晴晴,原来你在家啊。”卢见虹看见阮红晴出现在二楼楼梯口,笑着说道。 阮红晴浑身乏力,整个身体都倚靠在扶梯上。二楼并不高,可她只看了一眼大厅,就开始感到晕眩,忙闭上眼,用沙哑的噪音说道:“卢伯伯,我有点感冒,所以——” “既然感冒了,还下来干嘛,快进屋躺着。”卢见虹关切的说道,急匆匆的往楼上走。 “卢伯伯,我已经看过医生,吃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事情那么多,就不用再麻烦您了。”阮红晴见卢见虹颤巍巍的上楼梯,顿时紧张起来,没经考虑,就下了逐客令。 “感冒……呼……也分好几种啦,如果……是……流感,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的。”卢见虹边喘气边自责。根本没有注意到阮红晴的不敬:“前两天……工作忙,没来……照顾你,结果……你就感冒了,看来……我……这个保姆……不称职啊!” …… 阮红晴躺在床上,内心惶恐不安,感觉卢见虹摸脉的手就像一把铁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偷偷睁开眼睛,却见卢见虹在皱眉沉思。 “晴晴,把舌头伸出来。”卢见虹肃然的说道,他仔细的观察了舌胎,又看了看阮红晴那张苍白而无血色的脸,心中开始嘀咕:“不对,这不是感冒!” 他的目光扫过床头的桌子,上面放着几瓶药,可标签都被撕掉,心中更是狐疑“晴晴,什么时候感冒的?到哪个科看的病?开了些什么药啊?”他缓缓说道。 被发现了!阮红晴心里凉了半截,索性一咬牙:“卢伯伯,你就别管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好的。” “我不管?!我不管能行吗?”卢见虹也火了:“你这是贫血!你怎么会贫血呢?不行,你得给我住院去!”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阮红晴斩钉截铁的说,这一激动,导致她不住的咳嗽。 那咳嗽声让卢见虹掀心不已,望着削瘦的阮红晴,他先冷静了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隐情,那是无庸置疑的了,但阮红晴的性格他多少有些了解,看来她既不会亲口告诉他,也不会去医院检查,这倒有些难办了。 他低头苦思对策,无意识间看到一物,顿时计上心来:“晴晴,你不愿去,伯伯也不强求,你就在家好好休养吧。” “……啊!”阮红晴见卢见虹和气的对自己说,反而不知该怎么回答。 “人生病了,就是麻烦。你瞧瞧,屋里的东西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卢见虹说着,弯下腰:“废纸篓里的垃圾都已经满了,我去帮你倒了吧。” “卢伯伯,这种事怎么能让您来做呢。”阮红晴既感激又愧疚的说,望着卢见虹走出房间。忽然,她意识到不对,猛然坐起身:“卢伯伯,您快把纸篓放下!”她急切的喊道,想要下床追上去。可惜,身体却不听从她的使唤。 一切都会被揭穿了!她徒然的倒在松软的床上。 一种耻辱感包绕过来,深深的刺痛她的心海,悲愤、无助、彷徨……“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她低声的哼唱着,痴痴望着床边父亲的遗照,泪水打湿她苍白的脸…… …… 随着一个个纸团被抹平,卢见虹的神色越发凝重,“怎么会是这样?”看完这一沓从废纸篓中搜出的处方签,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是知道了,却更让他无从下手。他抬头望着楼上的卧室,心中仍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将皱巴巴的纸揣进口袋,拎起纸篓,准备上楼,随即又犹豫了。这样的情况下,两人见面会是多么尴尬的局面,或许让我爱人来开导晴晴,应该会更好些。卢见虹沉呤着,重又将纸篓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