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弱点。 尽管被设计的是她,实则上被中的猎物却是鹰。 她忘了,满世界都是他的敌人,因为她的掉以轻心,使他进入了僵局。 仰起头,凌玥尘失神的盯着天花板,一蓝一黑的眸子中,不明的信息瞬息万变。 缓缓的抬起手,锋利的碎片光芒一闪,一道血痕立即从凌玥尘右上的手腕冒出。 深红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寂静的空间里,化为一道有节奏的水滴声。 “你在干什么。” 盯着手腕上的血痕,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凌玥尘一抬头,便见一名男子站在门边不可置信的瞪着她,紧接着他快步的走过来,接过她的手,从带来的医箱里拿出纱布,马上利落的帮她包扎起来。 “靠,倾猎那家伙果然是高估你了,还说你的承受能力很强呢,简直就是鬼扯。”一边包扎,白狼一边不忿的咒骂道。 好歹这人花了他多少精力救回来的? 竟然就这么轻易寻死了,倾猎那家伙果然是瞎子,这女人那里像他说的那样。 还不是像普通人一样,承受不了沉重的打击,要自杀。 “放心,这伤死不了。”冷淡的声音在白狼满心不忿的时候响起,让他包扎的手一顿,抬头起来。 只见凌玥尘淡淡的用那双异色的瞳孔盯着他,被毁容的面貌没有他预想的绝望和死寂,有的只是一片的冰冷气息。 “生命可贵,我能活着,就不会轻易的死去。”扫了一眼被握着的右手,凌玥尘轻声冷道。 她只是想用疼痛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线,有时候,痛是一种捷径,很轻易的将人拉回现实中。 听言,白狼皱起眉头,低头盯着她的手腕,双眸中有些疑惑。 她似乎和他想象中不同,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同。 “既然知道生命可贵,就拜托你小心一下自己的身体,知不知道你身上的伤高达那种程度,为了救你,花了我多少精力和脑力。”低头继续为她包扎,白狼继续喋喋不休的说道。 他可不想,他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就这么轻易死了。 砸他招牌不说,还侮辱他的医术。 要知道,想让他救的人,他还不屑救呢。 “哦,是吗。”不在乎白狼的话,凌玥尘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凹凸不平的感触在她的手指上滑过。 这道疤,想怕是会留一辈子。 嘴角勾了抹讥讽,真好,竟然就这么轻易的将她曾经痛恨脸给毁了。 被她想象中,简单多了。 “你的脸,想怕永远不能…”包扎好凌玥尘手上的伤,白狼一抬眸,便见凌玥尘嘴角那抹讥讽的笑意,不由愣了愣,犹豫了半刻后才开口说道。 一张脸对女人来说,的确很重要。 “没关系,毁了就毁了。”冷漠的声音让白狼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像怪物一般的盯着一脸无所谓的凌玥尘。 嘴角严重的抽了抽,白狼无法以正常人的目光看待她。 她,果然和倾猎那家伙说的一样,承受力不是普通的强。 就算再怎么不在乎,好歹也哀戚一下吧? 这到底是不是女人? 凌玥尘没有理会白狼夸张的表情,依旧一点一点的触摸脸上的伤。 说不在乎,那绝对是假的。 会介意,会惶恐,最大的原因是他。 在看见自己的这副恐怖的容貌,她第一时间是联想到鹰。 当他看见自己成了这个摸样,他会有什么反应,有什么表情? 越想,她的内心就越惶恐。 不是不相信,鹰对她的感情,是她过不了自己这关。 她无法以这样的尊容,这样的身体出现他面前。 不管他最终露出那种神情,都是她无法接受的,舍不得他痛,舍不得他因为她的伤而痛。 更何况… 她已经无法再回到他身边了。 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或许,不久后他内心的伤,会好的。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这道伤痕会永远留在你的脸上,是一辈子耶。”皱了皱眉,白狼对于凌玥尘这无所谓语气实在很不满。 这女人就不能给一点正常人的反应吗? “难道你要我干什么,扑到你的怀里大哭一场吗?”冷冷的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凌玥尘冷声道。 呃,一句话,将白狼噎住了。 他突然间发现,凌玥尘很理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