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出星荣。” 对眼前让自己痛不欲生的男人,她讲话从来都不客气。 她转身,跑出了巷子。 “博洲哥,你怎么认识这个女人?”周浔双手插着兜,一副少爷姿态懒懒散散走过来:“你们很熟?” “你怎么会对她那么卑微?” “你们不是谈过吧?” 原本今天心情好到是能喝上两杯的程度,可偏偏被这个废物给毁了,愤怒在胸口聚成一团,许博洲拎起周浔的衣领,就把他往旁边的草地拖。 一拳、两拳、叁拳…… 拳拳到肉。 周浔被揍到根本爬不起来,细皮嫩肉的一张脸上满是淤青,无论怎么喊叫是徒劳,摸到嘴角的血丝,他吓得抱住头,哭着求饶。 “博洲哥,你不要再打我了。” “我知道错了。” “我不会再乱来了……” “这种话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了!”许博洲又朝周浔的脸上挥去一拳,揪起他的领口,第一次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破口大骂:“这些年来,不管你在哪里搞出事来,只要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我哪次没帮?你每一次都承诺要要改,要重新开始,然后呢?” 他咬紧牙:“还不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虽然都是男人,但他们之间力量太过悬殊。 周浔整个上身被许博洲拎了起来,他脸上青一道红一道,最在意的发型也成了鸡窝,狼狈不堪,他哭到发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许博洲绷紧手臂,用力松开他,直起腰,朝巷子的光亮处走。 天黑透了,巷子里只有狗吠的声音,许博洲从西服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吸了两口,看着烟圈萦绕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细小的蚊虫往灯上扑,他长呼了一口气。 眼睛里和心里都是疲惫。 “对不起……”周浔不敢跟上去,只隔着一条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停地道歉:“我真的不会再犯事了……” “博洲哥,你信我一次……” “再信我一次……” 那些听过一万次的道歉,钻进许博洲的耳朵里,都有了免疫力,也或许是多年累积的疲惫不堪,让他没了再骂周浔的力气,他只沉下声音,说:“我帮你,不是因为我真把你当弟弟,而是……” “我知道,是因为我姐姐。”周浔满脸都是眼泪,头深深的低下,像是一个真知道错了的孩子在反思:“初中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日记,我知道你喜欢我姐姐,所以我仗着自己拿到了你的软肋,就一次次的让你帮我收拾烂摊子,我是很无耻,很废物……” “对不起……” 悄然无声的巷子里,只有草丛里的蛐蛐声显得有点聒噪。 许博洲停下了脚步,他仰起头看着高高的香樟树,回想起了很多事,不止有周晚、周浔,还有其他人。忽然夜风四起,他回头对身后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说:“走吧,看样子快下雨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无言。 突然间,周浔抹了抹脸上的泪,跑到了许博洲身边,笑着说:“博洲哥,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感谢你一直帮我,你对我就是心软的神。” “……”许博洲无语的摇头。 对于要不要再信任周浔,许博洲没报太大的希望,索性不再提这件事,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如果他真捅出了大篓子,后果自负。 巷子外是一个小十字路口,刚好是绿灯。 周浔揽上许博洲的肩,一同过马路,不再说不开心的事,而是好奇的问:“我一直很纳闷,你喜欢我姐姐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和她表白呢?” 仿佛路口里所有的灯光同时刺进了许博洲的眼里,他四肢僵住,晃了神,要不是耳畔边那声刺耳的鸣笛,他差点被撞倒在地。 周浔及时将他拉上人行道,吓了一跳。 好在人没事。 拐过弯,许博洲往人烟稀少的一条道走去,冷冷淡淡的回答:“大人的事,小孩别多问。” 周浔“切”了一声,用手背拍了拍许博洲的胸膛:“别怪我没提醒你,最近啊,我看我姐姐好像恋爱了。” “是吗?”许博洲的眼神感兴趣的勾了过去。 周浔点点头:“嗯,有一次我听到她躲到角落打电话,语气特别娇羞,说什么‘好的,知道了’,‘我会照做的’,我可从来没见过我姐这样,你说不是谈恋爱,是什么?” 许博洲皱起眉,脸色忽然冷得难看。 因为他和周晚为数不多的电话粥里,愣是一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