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 贺兰山平静道:“父亲在时,一直是他照顾我,我没有尽过分毫孝道,后来父亲含冤而死,我救他不得。现在父亲的棺椁被闻于野挖了出来,我也无力阻拦。眼下,我仅剩这么一件事可以为父亲做了,别说区区一个孽种,就算让我死在路上,我也非去不可。” 石志义看着他,目光深沉。 两天后,石志义外出回家,正要进门,忽然一只手拉住了他。 一身平民装扮、头戴斗笠的章高旻把他拉到拐角处,低声道:“贺兰山如何了?” “病了,现在还躺着。”石志义说着抬手,他手里正提着两包药,“我就是出去给他买药的。” 章高旻道:“王爷让我来一趟,我有话和贺兰山说。” 石志义皱眉道:“他现在不想见王府来的人。” 章高旻笑道:“是吗,连关于他父亲的事他也不想听?” 石志义想了想,道:“那你等一会儿,我先去问问他。” 第20章 试婚后第63天 贺兰山的确病得厉害,他在王府被闻于野气成那样,又在马车上颠簸,回到家就流了血。要不是洛小头发现了他带血的裤子,他甚至不打算叫大夫来。 按照贺兰山当时的说法,孽种没了就没了,反正也没有人期待它出生。 贺兰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洛小头却激动了,当场尖叫道:“谁说的?!我就很期待它!等它出生了,我还会帮你照顾它!” 他说着一屁股坐地上,打着滚道:“我不管我不管!你不许不要它!” 贺兰山懵住,伸手道:“好好好,生生生,你别哭啊……” 石志义把大夫叫来给贺兰山保胎,贺兰山躺在床上流着血,还一脸担心地把石志义往外推,道:“快去看看洛小头!他的状况好像很糟糕!” 石志义听话地去了,洛小头在院里哭着道:“我娘当初怀了妹妹,我爹一听是个女孩,就逼着我娘喝堕胎药,结果,结果她们就一尸两命了!呜呜呜……我爹那个没良心的,我娘一死他就找新的,他太可恨了!我再也不回家了!呜呜呜……娘啊!” 石志义应付不来这种状况,想了半天,只能给洛小头递了块手帕。 说起来,那块手帕他到现在也没要回来。 石志义收回思绪,敲门,贺兰山在里面让他进来,石志义入内道:“章高旻来了。” 贺兰山躺在床上,虚弱道:“谁?” “章高旻,就是摄政王之前的副将。” 贺兰山现在对“摄政王”这三个字严重过敏,他皱起眉,换了个方向朝里躺,道:“我不见王府的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