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遍布四海,布下天罗地网,却网不住王爷想要的那条鱼。这时看官就要问了,哎,王爷如此的人中龙凤,什么样的人竟会毅然决然地离开他身边,断然不肯回头呢?” 说书人没有指名道姓,但闻于野仿佛被在大庭广众下扒了衣服,尴尬到无以复加。 贺兰山含笑听着,只听说书人继续道:“要说起王爷的这位夫郎,那可是不得了,据说他出生时身带异象,整个陇西的所有蛇虫鼠蚁都奔逃而去,不敢冒犯。他长成之后啊,更是不惧寒暑,四季单衣,其态飘飘然若人中仙,与凡人大相迥异!自从他来到那位王爷身边,这王府里头都变了一番模样,不仅花木常青不败,就连一砖一瓦都散发着阵阵清香,整座王府如同仙宫一般呐!” 这回轮到贺兰山被尬得头皮发麻了,他低头默默吃菜,根本不敢把脸抬起来。 闻于野道:“咱们还是快点回家看韫辉吧,这民间竟不是一般人能待的。” 贺兰山非常同意,点头附和。 两人草草吃完,逃也似的下楼,冷不丁又听得几句。 “……后来这二人的婚事轰动了全国,无论男女老少,高低贵贱,哪有人不知道那长达十里的迎亲队伍,打头的到了王府,最后面的还尚未进城。” 听到这里,贺兰山扭头看了闻于野一眼。 闻于野笑呵呵道:“知道了,知道了。等战事结束,我马上准备。” 两人钻进马车,贺兰山矜持地端坐着,道:“长达十里的迎亲队伍,打头的到了王府,最后面的还尚未进城。我觉得不错,就这样办。” 闻于野默默在心里计算自己这些年攒下的官俸。本来是有不少的,可给贺兰山治病买的药材所耗不菲,不得不说,闻于野的小金库现在真的有点吃紧。 这可怎么办?闻于野不由得愁眉深锁。 贺兰山觑着他的神色,道:“怎么,有点困难?” 闻于野哪能在这种事上丢人,他立刻否认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算时间,看何时办昏礼比较合适。” 贺兰山笑了笑,没说话。 按照犯人的指点,他们很快找到了贺兰山的弟弟。这个孩子的确像犯人所说的那样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此时已经无法和人正常交流了。 贺兰山给他安排了一间屋子,让许大夫为他调理身体。他在门口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叹气,仿佛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影子。 闻于野在他身后,揽着贺兰山的肩膀道:“你已经很坚强了,当年的你,甚至可以自己逃出来。” 贺兰山道:“他要是能恢复,我们就让他去念书吧,将来看他的志向是想学文还是学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