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也要参加第二天的峰会,在辛蕊那边喝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眼见着是回不去了,也不好再麻烦林蔚送他,便索性在酒店开了房间。 这个房开得真是“倍儿有面子”—— 酒店主管得知陈深入住,带着值班经理,一路下来把陈深拦回会客厅,好言好语,嘘寒问暖。一会儿问陈深饿不饿,请了顶层旋转餐厅的法国主厨要给陈深做宵夜;又问陈深累不累,楼上的高级套房已经准备妥善,样样从优;还问陈深冷不冷,负一层有个高级汗蒸spa,暖身又舒心,想要特殊点的服务的话…… “我不需要。” 陈深冷着脸打断,坐在会客厅里闷了一口红酒,一一赶走他们。 林蔚被椰子汁儿呛到,陈深的表情逗得她忍俊不禁,“你想太多了吧,人家这么高级的酒店,估计就给你做套按摩敲背,外加捏捏脚,你想哪儿去了。” “管他什么。”陈深冷冷说。 林蔚想到上次在d.h门前,也有类似的一出。 “这也是你弟弟……” “嗯。”陈深疲惫地回应,脑中直翻腾,声音也昏沉,看了眼表催促林蔚,“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林蔚暗自琢磨着,陈深要面子,他弟弟就给足他面子,这面子给到这种程度,反而成了一种讽刺。 是在讽刺陈深。 不过她并不想深究原因,跟她没什么关系。 半晌,陈深觑她:“不走?” 林蔚尝试开口,欲言又止,回到今晚的目的,“对了,辛总那里……” “你就当没看到吧。”陈深冷声打断,轻轻喘气,“cindy现在怀孕了,棘手多了,牵扯到两家人……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我都是外人,最好别插手。” 的确如此,他们都是局外人。 他人的感情,局外人是最没有发言权的。 其实林蔚意不在此。不过听陈深谈到这一层了,显然辛蕊和晟夏的婚姻带了点儿传闻中“商业联姻”的色彩和成分,林蔚便将错就错,问道:“方便透露一下,你和辛总认识多久了?” “多年了,高中的时候,我回港城,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陈深顿了顿,轻声补充,“她爷爷收留的我。” 上回就听说陈深的少年时代多次在港城和香港辗转颠沛,感觉原因很深。 “她家对我有恩,这个事,如果挑开了,我肯定会站在cindy这方,晟夏于情于理站不住脚。”陈深很坚定,言辞隐忍,“cindy爷爷年纪大了,很器重晟夏,好资源都给了他。老爷子活不了几年了,就等他们结婚。如果闹开了……婚礼的过程也是要走完的。” 林蔚难以理解这种豪门恩怨的是非,不过她也挺体谅陈深,便说了些安慰的话,虽有些无关痛痒,只听着陈深闷着声,话也少了,她也准备离开。 林蔚不比他们顾虑得多,她只是个普通人。 她最想看到晟夏和项柔这对野鸳鸯身名败裂,毁于一朝。 于是,在她出了门,见到那辆保时捷还停在原地时,义无反顾地走上前。 项柔换了方位坐在驾驶座对着车窗吐烟圈,林蔚滑开手机,将屏幕直直贴到了项柔脸前。 “看看,挺清楚的吧?我没拍花吧?” “你……”项柔先注意到照片,倏忽睁大了眼,嘴角扯了扯,让林蔚觉得她打了玻尿酸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须臾,项柔借由周遭的光,看清了,来人是林蔚。 “威胁我啊?” “我不介意顺水推舟。” 林蔚站在车外,勾着唇轻轻地笑。 那笑意渗入她眼底,连带着绽开在眼尾和唇角,露出一线皓齿,显得很是娇俏可人。 项柔不得不承认,林蔚笑起来的时候,真挺好看。一个浅浅的梨涡,漾着冷柔雪月和春水如媚。 也难怪,饶是过了这么多年,晟夏回忆起当时为什么对林蔚弃之敝履还念念难安的理由—— 就是她笑起来时,让人心生喜悦,情不自禁地想拥她入怀。 有的女人就有这种本事,轻而易举的让男人心生宠怜。 同时抛开上一层,林蔚也是个让同样作为女人的项柔,至今都猜不透她路数的女人。 “哦。”项柔随手把烟捻灭,从窗口抛出,转眼又从烟盒夹出一支,挨在唇边咬破里面的爆珠,后槽牙也被她咬得摩擦作响,“你随意。” “我真挺想知道,别人嘴里的东西,就那么好吃?你总吃别人剩下的,香吗?” 项柔敛去多余的表情,换上漠然,冷笑着,“林蔚,你威胁我就威胁我,怎么一副要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