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头到另一头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 然而这里生活设施完善,加之壮丽的自然景观,是绝佳的暂栖地。 镇子实在是小,左邻右舍的居民都彼此熟稔。 benjamin把车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民宿前,帮林蔚把行李拿下来, 从里走出个年近耄耋的老婆婆, 是这间民宿的管理员, 先是热情地和benjamin说了一通挪威话, 然后用英语和林蔚交谈, 最后把钥匙交给她说:“你的房间在三楼。” “july婆婆, 你们家民宿的生意最近怎么样?”benjamin问。 july婆婆笑呵呵地说:“快圣诞了, 游客也多了些。”然后回头看向正费劲地拖着个大行李箱上楼的林蔚, 称呼她为“little girl”,和蔼地问:“需要帮忙吗?” benjamin愣头愣脑地跑上去帮忙,嘴上还在说:“help to the end。” 他靠近,林蔚下意识地向后撤步, 坚定地拒绝道:“我不需要帮助,我自己可以。” benjamin热情地要替她拿行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她立马像触电一样弹开,脸色煞白,满眼都是戒备,抖着嗓子喊:“别碰我!” 连喊三声,声嘶力竭。 july赶紧喊benjamin下来。 benjamin有点儿摸不到头脑,她拽着箱子费劲地向上走,边走边三步一回头,看向站在楼梯下方的benjamin时,还是戒备满满。 直到她消失在楼梯拐角,lion才打开车窗,靠在车门边嘬了口烟,向窗外掸了掸烟灰,抬眸望向那处空荡荡的拐角,淡声道:“enough is enough。(够了,适可而止)” benjamin不明白,“我只是想帮人帮到底。刚才你不是还说……” lion别开头,抿着唇角没说话。 july笑眯眯地转移了话题:“lion,今天不去医院吗?” “今天休息。” “vincent说你圣诞过后要回中国。” “嗯。”他又朝天空吐了个烟圈。 青白色的烟雾混着冬夜的湿冷哈气徐徐喷薄而出,只是一瞬,便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散,烟也灭了。 lion盯着暗灰色的烟头出神之时,听benjamin说:“lion,去喝酒吧?” benjamin显得十分兴奋。 于是,lion下来,和benjamin一前一后地走入民宿一层靠左的一间叫quiz的小酒馆。这里的老板是july婆婆的儿子oliver,也是这里的调酒师。 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看他们一前一后地进来,热情地招呼。 lion请客,benjamin想起他说不会告诉父亲自己在戒酒期间喝酒的事,便敞开了肚皮一喝大喝,边和oliver谈论一路上的见闻。 从飘然而至的大雪说到盘旋而过的老鹰,从险要的老鹰之路说到在服务站碰到的中国女人。 benjamin不免抱怨:“那个中国女人很奇怪,不让我帮她拿箱子,我只碰了一下她的手,她就一直疯狂喊‘don't touch me!’,lion还说让我帮人帮到底,中国女人都这样吗?” oliver笑着:“中国妞都比较保守。” lion只静静地听,全程不怎么说话。 他一杯杯地灌酒,浇愁似地,直到彻底有了醉意,烟灰缸底部被填满,手边一包新开的烟也见底了,才作别离开。 * 林蔚洗完澡,在路途奔波一天的疲倦稍消,床上的电话蓦地响起。 自从两年前,她就有些神经敏感,手机铃声都不敢调太大,很害怕突兀的声音。 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