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确认我的身份的话,你可以打个电话回局里问问。” 在外面办事的卧底大多数是不相信别人的,祁白也无意多解释一些什么,直接让他打电话。 蒋冶自然是借了南芝的电话打了过去,打给靳景,毕竟他和靳景以前在一起共事过,总是走这些边缘案件,算是知根知底了。 聊了大概有5分钟,他回来了,将手机还给南芝。 他向祁白点了点头,肃言行了一个军礼,“祁队你好,我叫蒋冶。” 祁白也站了起来,回以他一礼,“大家都是同僚,不要客气。” 两人重新坐了下来,祁白为他斟了一杯茶,便开始进入正题了。 祁白:“蒋队,能不能简要说一说你这段时间的经历?” 蒋冶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茶盏,喉咙的伤口其实扯着痛,但庆幸的是没有伤到气管,他想了想理了理思路便开始说道:“这个事情我从大半年前甚至是一年前便开始查证了。” “一开始是负责调查人体器官贩卖的情况,找出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看看源头是在哪里,再后来我发现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粘.连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珍稀动物贩卖、走私,还有用这些动物身上的值钱部位所做成的工艺品……都是这条地下黑色产业链所包含的业务。” “那些珍稀动物所精制而成的工艺品是销往世界各地的,也会有部分流入丽江这个市场,毕竟来旅游的人多,不愁买家。” “在此期间我加入了一个名叫‘藏拙’的俱乐部,这个俱乐部说白了其实就是这条黑色产业链的一部分,平时都是由俱乐部的成员接单、跟单、走单等等,维持着黑色产业链的运转。” “我在里面发现了大量的证据,可是里面每个环节都是非常严谨的,每次出入都要搜身,而且不能带私人手机进去,更遑论拍照录像之类的。我一直在等待机会,希望能将证据都带出去。那个俱乐部的管理不得不说真的是十分科学,”蒋冶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十分可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情说出来始终不是那么光鲜的,“里面并没有任何的存货,真的等到有人来预订的时候,才会在当天让人送来,买家来了之后看货,满意了会立即打钱给他们,然后取货走人。” “这在财务管理的角度来说叫‘零存货’管理方法,能够有效节约资源而且降低风险。也因为如此,所以这个俱乐部存在了很久都没有被端掉。而我是逐渐有些心急了,迟迟找不到证据又无法举报他们,这是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受害,也有更多的珍稀动物被虐待……然而终于有一天,我遇到了她。” 蒋冶在万般焦灼的等待过程中看到了南芝,南芝当时在另外一个同行的带领下,假装成买家想要买一块犀牛角。 犀牛角搁在今天已经是非常值钱的玩意儿了,对犀牛角的功效也被吹嘘得神乎其神,巴布鲁也因此而丧命,妻女更是被抓了。 南芝自然不是空手而来的,一整块犀牛角什么的实在是不好取货,可是有人预订想要买的话,他们怎么样都想着弄一些给对方看一看。 她在袖子里藏了针孔摄像头,那种特别微型的,在进来之前也是要重新被搜索,不知道那天是没有女搜身员还是别的原因,总之她就是带了针孔摄像头进来了,将整个过程都拍了下来。 蒋冶直觉觉得她不是买家,但看样子又不是卧底,排除这两者的话也只有记者才符合她的身份。 针孔摄像机实在是太小了,小到掉了她可能也不会发现的程度。 最后自然没有做得成这宗交易,可是蒋冶却是在无意之中捡到了她的摄像机。 两人的初次相遇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后来南芝应该在回去之后发现自己的摄像机不见了,又冒险回来一次,毕竟那段录像十分珍贵,她必须要储存起来做证据。 可是无论她怎样找都找不到了,还引起了那些人的怀疑。 最后还是蒋冶帮了她,并约她到某间酒吧碰面。 蒋冶将摄像机还给了她,那时候南芝的调查其实还没有完,她还要继续器官贩卖的黑色产业链。可是蒋冶却让她不要再深入调查下去了,然而南芝实在是不甘心,她就是有朋友死在器官贩卖的调查中的,作为同行,她无法置之不理。 “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女孩挺有意思,明明什么防身术都不会,居然就这样跟着一个摄像师到处跑,想要报导这种敏感的案件。”蒋冶说到这里,看向南芝,眉眼有些温柔。 南芝大概是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这份工作是有意义的。能够为他(它)们出上一分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