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巴见他们面色古怪,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奇怪,只能进一步解释,“最高活佛每三年总会更换一届,但是各派的仁波切却不是这种更换制度的。每次我问起最高活佛怎么又要更换了,真绒仁波切说最高活佛大乘到了,要去往长生天。” “那时候我才知道最高活佛又死了。” “那下一任最高活佛又是由谁担任?”叶辞似乎听出一些味儿来了。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最高活佛。”丹巴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 “或许由转世灵童担任,或许是从两派里选举出来,又或许是外面有能力的游僧。”拉姆见他答不出,主动补充道。 “可是近年来转世灵童这个制度已经没有用了,也没有说从两派里推举出来,若然说是游僧的话,我没有道理不知道。”丹巴实在是疑惑,他自小跟随着真绒生活,什么杂役都做过,最高活佛的佛殿他也打扫过。 不是那时候,最高活佛其实还没有作出更换而已。 “佛学院里多得是你不知道的事情。”拉姆说道。 “……”丹巴似乎被噎了噎,又是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在最高活佛还未更换的时候,我时常去打扫他的佛殿,总是能听见压抑痛苦的咳嗽声和微微的呻-吟声。那是久病未愈的状态,我听得清楚明白。” “那你后来还有没有去他的宫殿里打扫?”祁白听见他说3年前更换了新的最高活佛,心头莫名被撞了一下,3年前,正是苏途失踪在大西北的时间。 这里离新疆并不远,如果他是流浪到这里成为这里的最高活佛的话,并非不可能。 就只是这其中有什么故事或是玄机他一时半刻无法猜出而已。 “没有了。换了最高活佛之后都是由噶举派派人去打扫了。我们也是一次都没有见过最高活佛的模样儿。”丹巴答道。 “这么神秘吗?”叶辞越听越觉得古怪,这听起来就像一桩悬案。 “最高活佛的确神秘。”拉姆接口道:“我之前在佛学院里替他们做事的时候,也是没有见过最高活佛,只是……据我猜测的是,佛学院里的最高活佛可能都是罪孽深重的人的转世,或是有缺陷的人的转世,他们需要食用脑花和披挂人皮来维持自己的寿命。” 她说到后面已经是逐渐缓声下来,语气里忌讳如深。 叶辞听到“脑花”二字一个激灵,“……是人脑吗?” 她艰难问出这几个字。 “是。”拉姆看似说得平静,然而痛心疾首,“越年轻越喜欢。” 叶辞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店老板取人脑花的情景,现在再回想起,那些记忆依旧鲜活。 众人一时沉默。这样惊天的秘密说出来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需要时间来消化。 佛学院里选举少年少女入读动机并不单纯,选中了之后的可能真的能入读,但是那些落选了的,很可能就全部送至店老板那里,让他开光。 只是叶辞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选店老板去做这些事情,是因为他的刀法好吗?又还是因为她的缘故致使他被威胁? 想起在幻境里的一幕幕,想起那些少年明明带着期待却又绝望的眼神,想起他们疼痛扭曲的面容……想起下面的那些靠人油活着的烛台——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变态的地方?! “3年更换一次最高活佛似乎已经成为了定律,许是最高活佛本身病重,他们不得不再找一个人来代替。” 拉姆将问这个问题的最终目的说出,眸光倏尔变得冷冽,“或许他们就是将将死活佛的灵魂转移到别人身上,从而产生新的活佛。” “但是,等等,”叶辞总觉得不太对劲,而且没这么简单,“如果按照你的说法,最高活佛有没有说罹患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