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是追了过来,荷姨娘看到黛玉无恙,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奔袭了好长一段距离,众人脸色煞白,倒是黛玉瞧着气色最好了。 紫鹃等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杨家兄弟见黛玉无恙,连忙去看那匹马儿的情况如何。这一番动静已是惊动了巡城的官兵,有几队人马已是向这边集结而来,虽然天色已暗了,视物已然不清,但是寒继还是从在一旁喘着粗气的荷姨娘手中拿过帷帽给黛玉带上。 在这皇城根下守城的人可是对这些王侯将相,伯爵公卿了若指掌,见是安乐王在此,连忙拜见。 寒继移步向前,让领头的借一步说话。走进了见又女眷,这些大头兵都十分识相的后退几部,转身回避。 寒继遣人去帮杨家兄弟把马捞起来查个究竟,又遣人去架了马车来送黛玉回去,紫鹃等人缓过气来,也往前挪了挪,把黛玉挡在身后。 这时从旁边一个巷子里跑来了个小公公,气喘吁吁问道。 “小的奉命前来问问,此间是出了何事如此喧哗……王、王爷,小的见过安乐王。”这小公公显然是想学学下功那样得力的大太监的做派,可不料遇到的这主儿可不是他能惹的,是以前倨后恭,这态度是转了一个大弯儿。 “你奉谁的命?!”寒继显然有些不悦。 “小的奉太后娘娘的命送南安太妃出宫,恰好见此间喧哗,故而太妃遣小的来看看。”那小公公抖抖索索的答道,双膝一软,就要跪了下去。 “你去回太妃娘娘,承安县主的马车坏了,想借她的马车一用。”寒继听见是南安太妃,再一看,这宫门已然在望,无怪乎会惊动她老人家。 “是。”那小公公答应着,又一溜烟跑了。 而女眷这边,张姨娘正焦急的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唯恐漏掉了黛玉的伤处。看黛玉白净纤细的手指都磨破了,虎口也裂开了,沁着血色,一颗心像是被尖刀搅着,痛极了。 “虽说受了伤,不过是擦破些皮肉,好在性命无碍,姨娘还请宽心才是。”黛玉安慰张姨娘道。 张姨娘是看着黛玉出生的,贾敏为了要孩子吃太多药,身子不太康健,走得又早,张姨娘可以说是一手把她带大,其怜爱黛玉之心不比贾敏逊色。 “雪雁可还好?!”黛玉又问,方才雪雁可是一骨碌翻了出去,不似黛玉这般有人接引。 “磕到了肩头,又跌伤了脚。”荷姨娘也凑了过来,小声道。 “方才家主的马惊了,奴婢们连忙下车查看,不想我还张姐姐才下车子,我们的马儿也发起了疯来。” 不愧是经过不少事的荷姨娘,如今见诸人无恙,连忙把蹊跷之事禀报给黛玉。 黛玉点点头,两匹马儿一起发疯,这下毒之人是故意要林家人顾此失彼。 “那匹马儿何在?速把此事告诉王爷。” 荷姨娘听黛玉如此说,也顾不得自己髻发散乱,招手叫了杨山过来,让他去传话。杨山表示方才已经和王爷禀报过,那匹疯马也栓住了,倒是让荷姨娘白跑一场。 说话间南安太妃的车架已是往这边驶过来了,下来了个婢女,欲扶黛玉上车,远处的寒继手执着一个灯笼,冲黛玉微微点了点头,黛玉也不再逗留,转身上了马车,上了南安太妃的马车。 黛玉对荣国府中南安太妃想要插手自己婚嫁那一事依然心有余悸,是以并不太想和这位太妃同行,然而寒继已经点头,想来这一趟应该是无碍的,倒也放下一颗心来。 上了马车,取下帷帽,南安太妃见黛玉发丝凌乱,头上一根簪饰也无,顺手自头上拔下一根簪子,亲自给黛玉绾发。黛玉推辞不过,只得依了。 “先时县主及笄,我这老骨头本是想毛遂自荐的,无奈只能作罢。”南安太妃笑道,“不知县主可想好了人家,做媒一事,我这老货还是使得的。” “多谢太妃厚赐。”黛玉不想接话和南安太妃打着官腔。 “也罢,难为你个姑娘家,只是需将媒人酒备好了,这媒人酒我是要喝的。”南安太妃也不勉强黛玉,想着这丫头多半是对贾府那一事心有芥蒂,都怪那冒头小子,好端端的让她去唱白脸。 之后二人一路无话,南安太妃将黛玉送至家门前,林管家见黛玉回的比原先你说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