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发现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漫上来。 姜渔伸出手腕,上面还有男人留下的深重指痕。 他的眼眶霎时就红了。 明明订婚时还好好的,到晚上他不知怎么突然发了烧,回家后闻峋就不知发什么疯,对他很凶很凶,逼着他打针。 姜渔虽然有记忆,但昨晚毕竟神志不清,和闻峋具体说了什么话他已经记不清了,印象深刻的只有带着灼热温度的肢体接触。 他记得闻峋一开始抱着他亲,亲得他很舒服,后来男人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然后就突然对他凶起来,还把医生叫来给他打针,他不想打,一直在床上到处爬,接过被闻峋拖回来,强行按在怀里逼他打了。 姜渔扭着手去看自己的胳膊,他皮肤娇嫩,一有印子就很难消下去,现在上面都还留着一个很明显的针眼。 他心里伤心又委屈,闻峋不仅凶他,还在他生病的时候把他一个人丢下,招呼都不打一声。 才刚订婚就这样了,以后结了婚,还指不定对他怎么不好。 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真是连闻淙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姜渔恨恨地想,要不是为了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找谁结婚都不会找闻峋。 至少徐晏书没发疯之前,温温柔柔,做什么都顺着他的脾气,还算有那么一点闻淙的影子。 至少褚弈在分手之前还算是条听话的狗,虽然有时候有些过分黏人和霸道,但怎么也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把他一个人丢下。 至于剩下一个前任...姜渔不知想到什么,身体蓦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人他连想都不愿意再回想。 姜渔洗漱完下楼,佣人已经端来了早餐,都是他喜欢的菜式。 他一边小口小口地吃,一边问旁边的管家:“王叔,闻峋去哪儿了?” 管家:“先生有事出门。” 姜渔觉得奇怪:“他去公司了?今天不是周末吗?” 管家看他一眼,很快低下眸:“先生没有说他去哪儿了。” 姜渔觉得管家刚才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但他说不出奇怪在哪儿,又见管家还是那副恭敬的样子,便也没多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吃过饭,便给闻峋打电话。 打到第二遍才被人接起来。 “小渔,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很轻,仿佛和平时一样温柔,可仔细听,却听得出语气很淡,含着丝丝的冷,像是深秋草叶上的白霜。 但姜渔此刻正生着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