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侯爷,跟我们走上一趟吧!” 李承祐面色凝重地转身,将从地上捡起的烫金帖子,扔在了薛伦面前的桌案上:“想不到堂堂的阳武侯,竟然跟白莲教余孽有勾结!” 薛伦哆哆嗦嗦地打开那张帖子,只见上面什么字都没有,却画着一只诡异的鬼手,托举着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画的含义,自不必多说。 “你,你们已经”薛伦脑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破灭了,道:“已经知道鬼手楼,是白莲教余孽了?” 牵扯到行刺大明太子这等谋逆大罪,已然足够被削去爵位、贬为庶人了。现在又多了勾结一个白莲教的罪名,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这一下,薛家彻底要万劫不复了! “薛侯爷,你总不会以为,我们厂卫都是吃干饭的吧?” 李承祐不由鄙夷地笑了一声,忽然又冷声恫吓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一次,薛侯爷可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来呀,给我带走!” 看着厂卫们拿出了镣铐,薛伦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可就在此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却言道:“李千户,薛侯爷毕竟乃侯爷,是我大明的功臣之后。虽说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侯爷,但也不排除是有人栽赃陷害嘛” 薛伦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开口之人,发现是负责配合东厂调查此案的丘聚后,绝望的眼中立时冒出了希望之光,慌忙跳起来说道:“不错,丘公公说的不错!” “我听闻那个何瑾狡诈多端,最善用阴谋诡计害人。此番鬼手楼来人,恐怕就是他派来陷害我的!” 一听这话,丘聚的脸顿时就冷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言道:“薛侯爷,你可真是到了现在,还弄不清形势啊” 李承祐这里就显得很不耐烦了,一挥手道:“还跟他还啰嗦什么,直接交给牟指挥使和萧公公审问!现在证据确凿,就算他是勋贵也翻不了天!” 登时,那些厂卫又将手里的铁链、镣铐,抖得哗啦啦直响,恶狠狠地向着薛伦走去。 薛伦吓得脸色煞白,又拼命往椅子后面缩的同时,还开足了脑力,大声叫道:“不是何瑾呃,不是何千户陷害我的!是,是我被,被” 说到这里,薛伦已欲哭无泪,求助地望向丘聚:‘我该是被谁陷害的啊?’ 饶是丘聚早干过不少这样敲诈勒索的事儿,可看到薛伦那委屈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差点要笑了出来:我当然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可我却不能告诉你啊! 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是陷害你的人之一啊 憋得很辛苦的丘聚,只能背过身咬着手笑了两下后,才换上一副悲悯的神情,转过身提示道:“薛侯爷,这种事儿也不见得就是栽赃陷害嘛。说不定,可能就是你跟何千户之间的一场误会” 薛伦这会儿根本已不会思考了,只是顺着丘聚的话说道:“不错,误会误会,全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李承祐却又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道:“这可是那几个泼皮无赖,交代得了你授意,才放出刺杀何千户和太子消息的供词。” “此番你与鬼手楼的人密谋,更是我等亲眼所见,还得了这帖子一张!现在眼看陛下的雷霆震怒要降下来了,又一转口说是误会,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儿!” 被李承祐和丘聚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唱双簧,薛伦这会儿完全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只能下意识地哀求道:“李千户,老夫与你父亲也算是相识,看在这等情分上,放老夫一马吧!” 李承祐却坚定自己角色立场,任凭薛伦百般哀求,就是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丘聚则适时插了进来,道:“薛侯爷,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儿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