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祝鸢重新站好,抹干眼泪。 “与川,谢谢你。我去看我爸爸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祝鸢!”霍与川的心仿若在滴血,他着急想要向她表明自己的诚意,“你不要再一个人扛了!交给我,我会负责祝老师所有的治疗费用!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祝鸢看向他的眼神里,是那样的平静。 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平静的……不相信他。 她惨然一笑。 “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与川,你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霍与川一怔。 祝鸢看着他,“你能和池家抗衡吗?你可以推翻池家在海市的地位吗?”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不能的话,与川,你就没有立场说要保护我。” - 祝鸢走出医院大门,便看见霍与川站在医院门口,抽着烟等她。 见她过来,他掐灭烟头,“我送你回去吧。” 祝鸢想了想,没拒绝。 “你就开去音色吧,我去休息室拿点东西,然后自己回家就好。” 霍与川没有说话。 他们自小认识,他当然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即便心里有些难受,他还是顺了她的意,把车停在了音色门口。 他不怪她,只恨自己,没有能力给她庇护。 良久,他只轻轻一句,“祝鸢,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 “我知道。”祝鸢淡淡笑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一下车,她就看见了后面停着的那辆墨绿色布加迪。 她凝了凝神,收回视线,走进会所。 她其实没什么东西要去休息室拿,只是心里闷闷的,不想回家,害怕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多想。 她很讨厌多愁善感的自己。 …… 程牧回到a01包房,一屁股坐在了池景行和一个美女的中间。 原本一整个晚上都在想办法一点一点挪到池景行旁边的大胸美女功亏一篑,有些埋怨地看了看程牧。 “嘿嘿,抱歉啊,有事儿谈,”程牧和美女道了个歉,碰了碰池景行的胳膊,“你猜我刚刚出去买烟碰见谁了?” 池景行眼皮都不抬。 “是祝小姐!”程牧凑近他耳边,“坐霍与川的车回来的,也不晓得这个点儿回来,是不是俩人周末约会去了?” 池景行拿着酒杯的手t顿了顿,又喝下一口,睨了睨程牧,道: “你对她有意思?” 程牧耸耸肩,“谁对她有意思我不说。” 池景行一个眼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