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兰台倒吸一口冷气:“段——” 白清欢急了,飞快把他拉进去:“别段了,你不想挨那位的揍就赶紧躲好吧!” 宋兰台狼狈藏到屏风的灵阵范围内,狠狠瞪了一眼假仙君,方才那满脸的温润乖顺半点不剩,连语气都变得狠厉起来,“你别以为借地方给我躲,刚才放狗咬我的仇就能算了!” 再看一眼这屏风,目光越发鄙夷:“屋里的屏风还是我阿姊的,你这软脚虾!” 白清欢已经不想挣扎了,有气无力:“闭嘴吧,算本仙君求你了。” 在那道带着强大威压的气息破开禁制闯入仙君洞府之后,都不需白清欢捂嘴了,宋兰台已经悄悄支起耳朵开始偷听外面的话声了。 来的人果然是应临崖。 他身上还披着那件玄色的大氅,像是很怕冷的将双手拢在宽大的袖中,昳丽得甚至能称之为妖冶的面庞略显苍白,也将那双幽蓝的眼眸衬得越发深邃。 应临崖缓步走过来,视线扫过屋内,在发现这里只有“白清欢”一人后,身上散发的那股几乎让人无法喘息的威压骤然消失。 只是在看见“她”身上所着的外衫是青霄剑宗男修的衣物后,眉心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在许久的沉默之后,他开口,嗓音低沉。 “好久不见。” 段惊尘皱眉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男人,对方身上强烈的压迫感似乎对他毫无影响,他淡淡掀了掀眼皮。 “你哪位?” 屏风后。 白清欢:哦豁,忘记给仙君提前通气递送前夫的情报了。 宋兰台双眼熠熠,低声喃喃:“我就知道,阿姊已经忘掉那个年老色驰的老男人了!” 白清欢:“……” 不是,合着宋兰台对于男修年龄的衡量线就是他自己,自他以上全是年老色驰,自他以下全是年幼不行? 屏风前。 应临崖似乎并没有要因为那句“你哪位”而错愕或是生气的样子,也不接那句话的茬,轻轻巧巧就忽略掉那话里的赶客含义。 他注视着端坐在眼前的段惊尘,不似宋兰台那般倾诉衷肠,而是很平静的开口了。 “你和当初很不一样了。” 段惊尘没抬头,眉眼间不知何时凝了一层淡淡的霜雪,冷漠意味十足:“人总是会变的。” 应临崖抬手掩唇,压抑低咳了好几声,眼下泛着诡异红色的龙族图腾也像是活过来似的,泛出诡异而昳丽的光泽。 “他受伤了?”宋兰台愣了一下,旋即冷笑:“我就知道老男人身体虚。” 白清欢:“你闭嘴,求你。” “妖兽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拿这种事烦你了。” 他说一句便低哑咳嗽一声,像是很费力的,低沉的嗓音也放缓了许多,“另外,你想要冲击飞升,在如今的修真界并不是一件安全的事。若是你愿意,这次可随我回羽山应家,我可以保你无恙。” 羽山上界,哪怕仙庭已经倾覆,却依然是整个修真界的圣地,其中的灵力之浓郁和纯粹,更不是修真界的四大灵洲能够相提并论的。 然而也正因为它的地位特殊,所以除了那些仙族后裔和成功飞升的修士,外人不得入内。 说是不得入内,尚未飞升的寻常修士又怎么可能有跨过万里寒渊的本事,进入最深处的羽山呢? 至于应家,那是仙族后裔,千万年前就扎根在羽山上界之中,自然有他们的特殊方法出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