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长老好!” 赫然是提前听闻消息而来的剑宗弟子们,带队的依然是庚金峰的大师姐李长朝。 她先规矩地冲着眼熟的三人行礼,而后略错愕地看向身后那堪称浩浩荡荡的队伍。 云华真人在传讯玉简中倒是提过会带些道友回来,还说有几人受了伤,却没详说究竟有多少人,如今李长朝草草一看,竟然有数百人之多! 老剑修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在寒渊苦行了半月,今日便暂且在此地休憩整顿,明日你们带着伤患先飞回去便好。” 众人自是没有意见,索性在周边的一处雪松林中驻扎下来。 剑修们自是过惯了餐风露宿的日子,只是白清欢不想委屈自己,带了那位阵道老祖和刀疤一道布了隔绝风雪的阵法,几个在羽山专精修建的仙族亦是施展术法,很快,便多出了数座干爽温暖的木屋。 小小的火塘中火光跃动,白清欢取出自己的躺椅懒坐着,边上围坐了一群强挤进来的熟人。 刀疤带了一身风雪从外面钻进来,不知道从哪儿刨出来一串山薯,连藤带果地叼了进来。段惊尘接了果子,挽着袖子熟练地扒了扒灰将山薯埋了进去,又自然而然地甩出一张棉帕,给刀疤擦拭着弄脏的小爪。 凤翎洛时不时挥一下他手中的羽毛扇,以确保火焰不熄灭,看到这一幕后双目逐渐放直—— 他凑到白清欢耳边同他嘀咕。 “不是,小白,剑仙这辈子怎么这么……这么……” 他琢磨了好久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最后是白清欢提醒:“这么质朴无华?” “差不多。”凤翎洛轻轻点头,把声音压得更低,也靠她更近:“长得一副欠打样,我还以为他又是和应星移一般的人呢。” “他很好,你不许说他。” 凤翎洛沉默了一下,仰头叹息了一下,才把头低回来,耳朵便微妙地抖了抖。 他对面坐着的那两个年轻剑修正凑在段惊尘身边说着什么。 段惊尘扫了一眼,又继续低头认真给地薯翻面。 小周追问:“你带去的那些合欢宗特产,难不成都没用上?” 段惊尘的手一顿,连气息都乱了一下。 他原本想继续装没听到,但是对自家师祖已经毫无敬畏的小周契而不舍,段惊尘把脸转向那边,他便跟着挪到哪边继续盯着。 被如此灼热的视线锁定,段惊尘僵硬吐出两个字。 “没有。” “那你被采补了吗?” 段惊尘的表情险些失控,只是当着后辈的面,好歹保持了素日的高冷淡漠。 “不曾。”他面无表情道。 小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狐疑不决地打量了一下段惊尘。 “不对啊,按说以段师祖这等姿色,那是顶好的采补资源了,白长老怎么能只看不采白白浪费!” 这时,边上的李长朝压低声音,迟疑着问:“那个……是不是白长老腻了段师祖这类的男修了?” 她指了指远处,小周抬眼一看,正巧看到凤翎洛乖巧蹲在白清欢脚边的样子。 凤家家主虽然已是三千有余的高龄,但是生了张朝气肆意的少年面孔,眉目艳丽得攻击性十足,红色羽衫夺目,像一团炽热的烈日。 这样鲜活且傲然的人,偏生又在白清欢面前乖顺得同刀疤排排蹲,画面着实养眼。 小周:“段师祖你能不能先别管你那俩破地薯了!你看啊,你仔细看啊,又有妖艳贱货试图接近白长老了!” 段惊尘完全没有动摇,他从火塘里扒拉出一大两小三个烤熟的红薯,抚去上面的灰,大的抛给白清欢,小的抛给刀疤和凤翎洛。 小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段惊尘回看了一眼,懒得解释。 自己这是给小舅子投食,这些人根本不懂! 李长朝:“此人面生,气息更是琢磨不定,究竟是何来历?” 小周摸了摸下巴,开始合理分析:“羽山来的人,看他又长了一头红毛,还敢和我们段师祖抢人,我看八成是哪位狐仙!” 对面的凤翎洛皱眉睨了一眼:“什么狐仙,有没有眼力劲儿?我堂堂凤凰后裔也能看走眼?我乃这天下唯一的纯血凤凰,懂吗?” 语罢,他挤开刀疤,往白清欢身边再蹲了蹲。 “还有,你们休要多想,我和小白那是最纯粹的亲情懂吗?我和她才是一家人!” 李长朝愣了一下,肃然起敬地看向白清欢:“白长老,您原来是凤族后裔?!” 白清欢:“……” 凤翎洛:“我不是说了我才是唯一的凤凰吗?!她哪里是凤族了!” 李长朝虚心求教:“可你说你俩是亲情,还是一家人。” “比喻懂吗?我是我小白姐拉扯长大的,感情深厚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比的?” “嗯?敢问贵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