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本王的纨扇开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那陈年的烂桃花,把他处理掉。本王可不喜欢左右逢源的姑娘呢。” 话说完,他便撤去身子,残留的热度还在秦素鸢的血液里游走,明明那么热,却像是冰碴子一般的凉。 她不禁抓住游廊的扶栏,心下震惊。 她和王瀚的关系并未被公之于众,沐浅烟,如何晓得? 看来这个宁王,是个手眼通天的主儿。 王瀚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守卫退下,游廊里秦素鸢和王瀚面对面。 一阵疾风恰在此时吹过花园,吹起一捧夜合花撒在秦素鸢怀里。 王瀚就在花雨中大步踏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双肩。 “素鸢!” 他喊罢,方察觉失礼,放开了秦素鸢,涩声道:“大小姐。” “王瀚。”秦素鸢露出浅浅一笑,“你从刑部出来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只问了许多事。”王瀚咬牙问,“小姐,我出刑部时听人说,你在宁王殿下府上。这里非久居之地,小姐还是先去我那里暂住,等风头过了再说。” 秦素鸢唇角的笑容消散:“王瀚,对不起。” “小姐说什么呢。是我被困在刑部,没能第一时间接应到小姐。” “王瀚,我须告诉你,我无法嫁给你。” 王瀚神情一僵,脸色变得灰白,不解的问:“小姐何出此言?” 秦素鸢便将自己和沐沉音的约定,全告诉了他。 王瀚听罢,如遭雷击,面色在一瞬间完全化作灰白。 他怔怔问:“小姐,你什么意思?就因为你的体温和我们不同,你就要献身给宁王?” 献身,这个词像针似的戳在秦素鸢心口。 王瀚说的直接且伤人,但,他说的不错。 秦素鸢道:“若不如此,秦家满门就完了。信守约定,知恩图报,这都是我秦家的家训。” 王瀚拳头紧抵在身侧,“小姐,你可知名节对于女子何其重要?你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宁王,是让秦家列祖列宗都替你蒙羞吗?” 秦素鸢一惊,盯着王瀚。 王瀚反应过来自己僭越了,垂头丧气道:“是我无用,帮不了小姐,还只会说气话。” “王……” 王瀚打断秦素鸢的话,道:“是我与小姐没福分,只怨我没本事。既然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再来宁王府,免得惹宁王殿下生气,把气都撒在你身上。” 她是伤到王瀚了吧?令这个颇有才华、又有远志的大好男儿,说出这般颓败的话。 而她又何尝不难过? 就算她对王瀚没有男女之情,可是,物是人非一刀两断,不过在这几日的光景。 她从将门嫡女落魄到给人为奴为婢,她又能找谁倾诉? 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她只能挺住,也必须挺住。 她轻轻笑道:“王瀚,实在抱歉。你学富五车,前程似锦,必定能找到一个比我优秀的多的姑娘。” 王瀚喃喃:“可是,我却把心丢在你这里了……” 秦素鸢心中苦涩,旋即,说起正事:“王瀚,我问你一事,关于我父兄通敌叛国一事,你知道多少?我只信父兄被奸人所害,我必须找出证据,你若知道什么,便告诉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