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浅烟笑了几声,吹灭灯烛,躺在床的外侧,看着秦素鸢的背影,问道:“生气了?” 秦素鸢不理他。 他也不恼,闭上眼睛睡自己的,唇角的弧度却越翘越高,心中的喜悦无以名状。 还记得秦素鸢嫁来的那天,他问她:是愿意他像哥哥待妹妹那样待她,还是像丈夫待妻子那样。 他给她选择,也是给自己选择——选择是将她推开,还是尽情享受人生苦短。 他想,如果秦素鸢心里没有他,那他就把自己的感情烂在肚子里,和她做一对形婚夫妻也就是了;但如果他们是两情相悦的,那他不想放手,想豁出一切的宠她、爱她。 那次的初吻,秦素鸢给出了他答案,于是,他也做下了选择。 他想在有限的生命里,让秦素鸢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这样的话,如果未来他侥幸能治好咒术,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他早早的死去了,至少,他给了秦素鸢最温暖幸福的人生,她在余生想起他来,也会觉得甜蜜温暖。 他不会让她后悔,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渐渐的想了很多,沐浅烟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秦素鸢转过身来,见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她默了默,还是轻轻靠过来,依偎进沐浅烟的怀里,主动搭上他的腰。 “素鸢,你真好,就知道你舍不得热着我。”沐浅烟半睁开眼,将秦素鸢完全纳入怀中。 秦素鸢低低道:“骚包。” 第53章 一心一意 没过多久, 秦屹平安回到战场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随之而来的, 还有一封新的捷报——大陈又有一座城池回归了,秦克忠势要在年底前, 将蛮族赶出大陈。 这一消息,让整个京城充满了激动的气氛, 百姓们直呼:大陈有秦氏一门,不惧任何虎狼。 相反于众人的欢喜, 诚王恼怒不安。晚上侍寝的妾室,一句话没有说好,就被他暴打了一顿,抄起花瓶把妾室的头都砸伤了。 他连夜去见了“那个人”, 恨不得将他也打死。而那个人只神定气闲的说:“放心, 就算秦屹没死,我也没留下把柄。没有证据, 谁也不能找到殿下的头上。” 诚王阴沉道:“秦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却还活着。要是他回到京城……瞧瞧你捅的篓子!” “殿下怕什么,忘了我的老本行不成?”那人冷冷的笑起来,“大不了, 我亲自出手,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秦屹,容易着呢。” 诚王面色缓和了些许,哧一声道:“你的老本行……你还好意思说!不过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得了父皇的青眼罢了。” “殿下此言差矣。我这样的神棍,不是谁都能当的,凭的是真本事。” 诚王咬牙切齿道:“是,你好本事。” 很快,嘉和帝此前派去崇州查案的官员,也陆陆续续的踏上归程。听说,他们在送给嘉和帝的信报里,提到了调查到的全部内容。 嘉和帝在看过信报后,没有任何动静。 这一点,秦素鸢早料到了。早在上次秦克忠归来时,嘉和帝就告诉她,走出这仪元殿,前尘便要一笔勾销——嘉和帝不会替秦家出气,他只会用富贵荣华,来弥补他们。 但秦素鸢不会吃下这口气,她等着那些官员回来。里头有个人,秦克忠曾对他有恩。秦素鸢等着他回来,她要亲自去问问,这事情到底有什么内情。 几天后,京城里又出了两件事,引起了众人的热议。 一件事是熙郡王家的瑛县君,将一盆洗脸水泼在了某个男子的身上,扬言不想再见到他。 另一件事,则是一直不嫁人的惜华郡君,突然定亲了。 这两件事传到宁王府的时候,秦素鸢为沐瑛松了口气。多亏自己找去的那些乞丐,很是敬业,这些日子乔装打扮了蹲守在熙郡王府的门前,只要看见王瀚上门,就要出来大闹一番:有骂王瀚吃白食的;有骂王瀚勾引他家婆娘的;有骂王瀚欠债不还的……血泪控诉,声泪俱下,演得相当好。 这么一来,熙郡王和沐瑛都被惊动了,即便王瀚再三解释,但架不住乞丐们一天又一天卖力的表演。 于是熙郡王愤怒了,称自己唯一的孙女哪怕在家待一辈子,也绝不会让王瀚这种人作贱。 沐瑛也冷了心,索性一盆子洗脸水泼过去,叫王瀚滚蛋。 这事很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