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一种感觉,酸涩难堪,无法言语。 长愿垂眸,两人错开视线,她说:“云西,你觉得我不该这般做吗?” “我早说过,受罚期间任何人不许去看望你,是她执意要去,是你拦不住她,那日也是如此。” 云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问:“师尊做了什么?” 长愿深深看了一眼云西,背过身冷声道:“我说你尚在受罚,若偏要将丹药带去,便是在救有罪之人,她受我一掌,以此抵过。” “师尊,你当真觉得我是那等残害同门勾结邪魔,不仁不义之辈吗!”云西一字一句问她,她没有大吵大闹,却一字一句都能刻入人心,破碎至极。 “云西,此事已过去了。” 长愿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跟云西纠缠,云西往前走了一步,什么叫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不明白,根本不明白眼前人再说什么。 “我从没有不信你,阿云,我只看结果。”长愿语气软了些,留给云西一个离开的背影。 云西没有往前追长愿,她想问的已经问了个清楚,至于如今的师尊,她看不懂。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云西离开南雪山的时候又碰上了一个人练剑的韦语阑,对方拦住了她,欲言又止说:“师姐,你是不是因为柏衣姐姐跟师尊吵架了?” “你听到了?” 韦语阑连忙摇头,解释说:“我听说师姐你去了西山找柏衣姐姐,前两年师尊打了柏衣姐姐一掌,我猜的……” 云西挡在韦语阑面前,压低声音,“师妹,你可否详细给我说说。” 韦语阑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云西,又朝竹林那边瞧了瞧,说:“师姐,我告诉你了,你不要怨师尊。” 云西点点头,笑容有些疲惫,“你说。” 在韦语阑的讲述中,云西弄明白当初发生的事情。 两年前,柏衣突然来到南雪山求见长愿,她表明来意,可长愿不同意柏衣要给云西送药的行为,柏衣便一连来南雪山十天,最后韦语阑也看不下去,和柏衣一起求长愿,长愿最终松了口,可要求柏衣受她一掌,柏衣答应了。 长愿修为高深,柏衣却只有元婴修为,身上的伤又本就没有好全,长愿那一掌手下留情了,可柏衣还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她没办法把药带给云西,害怕云西知道自己受伤的原因,这才托了能说上几句话的沈雨画将东西送给云西。 而那药,是柏衣根据云西的内伤一次一次更改配方炼制的。 南雪山这一晚落的雪很大,像是要将整个山埋起来一样,云西没有离开南雪山,也没有回到竹林,她站在白茫茫的雪上,就这样静静站了一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