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云西那天,是长愿万年以来第一次离开南雪山,从此南雪山落着的雪小了些,山上也不在只有长愿一个人。 夕鎏不明白长愿心中在想什么,小云西因为枯萎的花流泪,学剑练习术法摔倒弄得一身伤,长愿却始终都是一副表情,她明明在看着云西,眸子却平静的让人害怕。 夕鎏无数次怀疑过,长愿是不是在漫长的等待中忘了云西,忘记了她在等着她爱的人,可又觉得不是这样,若长愿忘了云西,她又怎会准确无误将人捡了回来,留在只有她一人的南雪山。 她愿意为长愿的行为辩解,毕竟长愿等了云西二十万年,这是一段漫长到可怕的时光,就连夕鎏也不敢轻易去回忆这段日子。 可长愿却总在打破夕鎏的认知,她明明认出了云西,将云西的伴生剑还给了对方,可眼中却没了对云西的爱意,她平淡,对待云西宛如对这世间万物众生一般,毫无特别的意义。 那一日,小云西的剑不慎飞出竹林,长愿任由小云西走出竹林,被比她数倍大的灵狼追赶,却毫无动作,她坐在竹林中将云西的害怕惶恐尽数看在眼底,却依旧淡漠无比。 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小云西总会在夜里惊醒,长愿明明就坐在竹林中修炼,夕鎏不信对方没有察觉到云西的害怕,可长愿却一次没有起身过,也是从这时开始,夕鎏信了长愿当真成了一个冷情冷性的无情道仙尊。 而后的每一日,长愿对云西的冷漠都被夕鎏看在眼里,让她一次次对长愿失望。 云西听着夕鎏一字一句的控诉,思绪飘远,世人恐惧的天神二十七雷,师尊却能护着她挡下整整五十四道,生来便是神,又怎会惧怕天神之雷,原来那日师尊还是骗了她。 天生的神哪里需要经受雷劫,云西苦涩笑了笑,那次的雷劫,大抵是她师尊第一次承受吧,不然怎么会浑身颤抖,会抱她那么紧。 “那,师尊她、当真修了无情道吗?” 夕鎏面色几经变化,说道:“长愿是神,与修道者不同,她在降下南雪山第一场雪的时候就有了极大变化,我想应当是真的。” 在长愿带着小徒弟回来并传出无情道破那些日子里,她能察觉到长愿的神力骤然消失,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向,甚至受到了另外一道和云西极其相似神力的压迫,而她又要斩断红线,不是动心道破的话并无法解释。 并且,在长愿那个魔族小徒弟的身上,夹杂着属于她神力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这个答案。 长愿放弃了云西,违背了自己的誓言。 想到这里,夕鎏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气道:“斩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