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簌松开她,摇摇头沉默。 “其实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陆新山出轨的事?”虽是疑问,但沈知漫的语气却很肯定:“上次我来找你,你就不对劲,一直催我早点回家。我猜,那时候你是知情的,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告诉我。” “嗯。”闻簌手里拿着一瓶新开的酒,闻言愣了一下,含糊地应了。 “可我不但没懂你的意思,还妄图教你恋爱。”沈知漫头靠在闻簌肩上,“挺傻的。” “知漫,你还清醒着吗?”闻簌问道。 “啊?”沈知漫抬头疑惑道:“还可以,只是有点晕。” “那再喝点。” 劝沈知漫喝点的闻簌与沈知漫碰了下杯,自顾自地干了手里的一瓶。 “……”沈知漫不明所以地抿了一口,道:“我差不多了,你也悠着点。” “知漫,我和你讲个故事吧。”闻簌受酒精的催化,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 梦很长,囊括了上辈子遗憾的过往。 以酒润喉,脑子却愈发清醒。 明明是应该烂在闻簌肚子里的秘密,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了沈知漫。 不知不觉,大半箱的酒已空。 沈知漫怔愣须臾,未有反应。 闻簌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婚姻的过错方是陆新山。但对这段感情,我想错的是两颗没有彼此体谅和支持的心。” “对爱人,我们都曾盲目相信与对方心有灵犀,拥有在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用语言去支撑的默契。但却忘了,我们最初为了拼命靠近彼此,有多努力。” “陆新山说你变得越来越陌生。”闻簌讥讽道:“那他理解包容你的那份赤诚心去哪里了?” “知漫,若你真的觉得你有错,那你最大的错就是识人不清,错信了一个这样不堪托付的人。” 两世都在这么一个做错事只会怨怼别人的人渣身上浪费感情,闻簌替沈知漫鸣不平。 “我竟不知,闻仔在感情上也有这么头头是道的时候。” 沈知漫噗嗤一笑,问道:“这些话,在你心里憋了多久了?” “没有多久,最近才慢慢体会到的。”闻簌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瓶身,道:“你还说你傻,那我岂不是愚不可及?” “为时不晚,不是吗?”沈知漫真诚道:“闻簌,谢谢你。” 闻簌侧过头望着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样荒诞而真实的梦,至少,在梦里我好好的不是吗,没有哭天抢地,没有自暴自弃,还回国参加你的……”沈知漫顿了一下,戏谑道:“叫醒仪式。” “……” “谢谢你告诉我,我还有的是时间,去治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