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情要说。 “你可否帮我劝住父亲,让他切莫趁公孙将军离朝轻举妄动?” 夏守鹤笑:“你以为旧江海城城主那么蠢?” 夏绥绥恍然大悟:原来夏常尊亦是在试探羽幸生。他这一番操作,无非是在告诉羽幸生,你若防我,我却问心无愧。 君臣之间,往来心机不过如此。 从静室出来,她带着阮儿便直奔回清明殿。殿内大半宫人都陪同去了中秋宴,连平日守在寒书斋门口的人都消失了。 夏绥绥真的觉得羽幸生这个皇帝做的甚是心大,除了对夏守鹤,没见他对其他人提防上心过。 阮儿留在门口望风,夏绥绥溜进寒书斋,取出头上一早选好的发簪,就开始捣腾那只暗红木匣。 木匣很沉,几乎是牢牢地钉在地上。那上头的鎏金锁孔甚是细巧,夏绥绥将这些时日苦学的开锁技巧都用上了,竟然还是打不开。 弄了半天,额头上都沁出了汗。她将簪子在那锁孔里拼命捣鼓,就不见有任何要开的迹象。 折腾到最后,几乎是破釜沉舟,用起蛮力来。 “咔嗒——” 簪子尖细的一段断在了锁孔里,几乎是同时,锁也被打开了。 赶紧打开木匣,然而里面并没有什么剑谱,只有一个罗盘模样的东西。 那玩意儿巴掌大小,黑漆漆圆溜溜,拿在手中颇有点份量。上面用金漆绘着方位与时辰,中央嵌着一根如血丝般的赤红指针。 还未来得及细细端详,那略显狰狞的血色指针忽得一颤,开始徐徐转动,最后竟指向了夏绥绥。 好邪乎!她吓得将罗盘丢回红木匣里。又花了一番功夫将断掉的簪子给掏了出来,然后赶紧带着阮儿逃回了西眠阁。 真是丧气的很——剑谱没找到不说,还把那暗红木匣给撬坏了,羽幸生头一个怀疑的肯定是她。 这样想来,明天脑袋是否还在脖子上都不知道。 越想越心乱如麻。夏绥绥都没勇气坐着等羽幸生回来,索性上榻闭眼卧着,任脑海里波涛汹涌。 实在不行,干脆就把夏守鹤供出来,反正自己确确实实是被逼的。然后求羽幸生先莫要发作,找办法解决阮儿的牵丝诀。 但夏守鹤会不会把她腹中子非龙裔的事情也捅出来?到时候羽幸生定会觉得你们夏氏没一个好东西,索性满门抄斩了断祸根。 这样胡思乱想着,竟然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也乱的很,一下子是阮儿被牵丝诀折磨的生不如死,一下子是她暴打夏守鹤,一下子是羽幸生又对着自己怒吼。从未睡得如此精疲力尽,又怎样都醒不过来,四肢使不上力,如大山压身。 模糊中有一双手抚上了我的脸。 夏绥绥自觉从未被如此温柔的触摸过,像是春风吹下了花瓣,落在面颊上那样轻软。躁乱的梦境亦被这双手的柔情安抚。 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突然被一片炽热压住。那温度在唇瓣上肆意蔓延,将她从睡意中烧醒过来。 一睁开眼,却看见了她此刻最害怕的一张脸。 “圣……圣上……” 羽幸生一身隆重礼服未换,就这样爬上了她的床。 他向来清冷的眉眼此刻竟晕染上了浓烈的情欲,微张的双唇不可察觉地颤动着。 夏绥绥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又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大脑瞬间兵荒马乱。 这吻比先前的不同,霸道中竟然有些许温柔。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逼着她仰起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