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丫头忽然想起要事, 赶忙禀报道,“侧妃,王爷早起去了前院练剑,走之前交代过,叫您起床后先用早膳,等会儿要带您入宫。” “入宫?” 她稍显意外,却听小翠道,“是啊,王爷头一次办喜事,又是陛下赐婚,当然得进宫谢恩了,所以您等会儿要穿礼装的。” 这说的倒也是,她点了点头,道了声,“好吧。”又对小丫头道,“你不必叫我侧妃,还跟以前一样就好。” 这个称呼,她还是别扭。 小丫头一愣,只以为她是新嫁娘抹不开面子,便应了声好,也没再多言。 吃罢早膳,又有婢女们进来打扮她,因要进宫谢恩,她不好推拒,只得任她们前前后后的忙活,花了小半个时辰过后,她终于又变成了一身绫罗,满头珠翠的贵妇。 贵,贵妇? 没错,当她瞧见镜中的自己,脑海中当即闪现出这个词来。 尽管看起来不错但她还是不习惯,一时间不忍多看,只得赶紧扭转视线。 恰在此时,听见外头响起通传,道,“王爷来了。” 须臾,便见萧钧踏进了房中。 与她一样,因要进宫,他也重又换上了蟒袍,只是令人稍有些意外的是,他今日的这件蟒袍,居然是红色。 难道果然信了她昨夜的调侃? 拂清暗暗想了想,不由得有些想笑,却见四周的丫鬟们已经跪成了一片,也只得先装模作样的向他行礼,唤道,“参见殿下。” 萧钧悄悄打量她一遍,点头道,“起身吧,时候不早,若准备好了,我们就启程。” 她应了声是,便跟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前行,载着二人离开了宁王府。 托萧钧的福,拂清还是头一回坐上五匹马拉的车,宽大平稳自不在话下,更要紧的,周遭还有侍卫骑马环绕,行在路上,颇为威风。 不过除过初上车时打量一番,她并没有其他什么反应,因觉得无聊,甚至闭目养起神来。 殊不知某人一直在注视她,见她闭上眼睛,便在旁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她嗯了一声,“还不错,连今早殿下几时出去的都不知道。” 欲罢睁开了眼,又看了看他,问道,“殿下睡得可好吗?想必你昨日是累坏了吧,竟那么快就睡着了。” 萧钧面色不显,心间却微微一顿。 其实昨夜头一次与她同处,虽隔着门,但到底叫他感慨良多,一直到她睡着之后,他才入睡,先前她起来看的时候,听她脚步中怒气冲冲,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只得装睡罢了…… 但他并没有打算叫她知道,只微微笑了笑,道,“也还不错,昨日中午喝了些酒,确实容易困乏。” 语声稍停,他又问道,“我昨夜可是吵到你了?” 他晓得她也睡得晚,且还在床上辗转了良久,所以才有此担心。 拂清摇了摇头,“没有,殿下睡觉习惯很好,并没有吵到我。” 此乃实话实说,她昨夜虽然别扭,但并不想因此而胡乱怪罪。 尤其脑间又忍不住回想起他昨夜蜷在榻上的样子,知他现在不过口是心非,便更不想再说什么了。 他闻言点了点头,也未再说什么。 于是车厢之中,一时无话。 马车继续前行,陡然换了身份,两人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