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内廷监总管,朱弘多年来总免不了与各种毒物打交道,因此也算有些见识,闻言赶忙答道,“奴才查看安王殿下呕出的这口污血,这颜色与气味, 分明不是一般受伤之后的症状, 想来必定不是寻常毒.药,奴才从前曾听过, 苗疆素来盛产各种蛊毒,如今看安王殿下这般,莫不是已经中毒已久,早已被那奸细控制了心神?” 中毒已久…… 听见这话,皇后顿时回了神, 赶忙同宣和帝道, “陛下, 陛下您可听见了?瑀儿是中了毒, 他是被人害成这样的……” 然宣和帝却早已是怒极, 闻言立时又怒道,“这个混账,若非早于那奸细勾搭,又岂会中这样的蛊毒?她怎么没把蛊毒下在朕的身上?更何况那还是后宫嫔妃,顶着他的庶母之名,这也敢去碰!果真是个腌臜货,骂得一点儿都不错!” 皇后心里被狠戳了一刀,实在受不住,终于大哭起来,道,“陛下,瑀儿已经成这样儿了,您怎么还能骂他?他可是您的亲骨肉啊!” 生平头一次,向来端庄的皇后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如此瘫坐在地大哭,简直犹如市井间的泼妇,大理寺卿毕竟是外臣,此时又是惊吓又是尴尬,只得赶忙移开视线避着。 朱大总管倒还好些,见状试着劝道,“陛下,二殿下的命要紧,依奴才看,要不先……” 宣和帝也缓了些过来,闻言扬了扬手道,“朕已经不想再见他,抬回他自己的地方去,休要在这里丢人现眼!”话中余怒依然不减。 朱弘应了声是,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高贺,两人合力把皇后给劝了起来,“娘娘莫要伤心过度,赶紧救治二殿下要紧。” 皇后闻言,终于止住哭声,赶紧去唤人,一时再也顾不得别的,只跟着来抬萧瑀的宫人们一同离开了。 她一走,殿中总算安静了一些。 可宣和帝却越想越气,开口道,“吩咐下去,立刻给朕集结兵力,今次定要移平那个麻梭小国!” 众人皆是一顿,萧钧赶忙劝道,“父皇请息怒,匆忙发兵,百害无一利,且今次奸细主动挑衅,更要小心有诈才是,便是要打,也该深思熟虑过才成。” 大理寺卿深深赞同,也赶忙出生附议。 宣和帝微微顿了顿,又听朱弘也开口劝道,“陛下,奴才以为,眼下当务之急,该赶紧捉拿那下毒之人只是,也好争取尽快为二皇子解毒,据奴才所知,这种苗疆奇毒,通常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药,中原的医药,很难解开的。” 宣和帝一听,眉间又拧成了疙瘩。 大理寺卿也赶紧道,“陛下,还有一点,这些人先是接近安王,给二殿下下毒,又以毒信妄图谋害大殿下,似乎目标十分准确,以臣之见,接下来要重点在宫中布防,以防止他们再去害其他的皇子才是。” 宣和帝眉间一跳,也终于想起这件事,赶忙吩咐道,“那好,征伐之事容后再议,赶紧叫羽林卫去捉人,传金吾卫朗将,加强宫中防卫。” 众人应是,这才稍稍放了放心。 ~~ 安王府。 先是赵氏被押回来,紧接着萧瑀也被抬回来,此时的安王府,着实乱做了一团。 尤其此时,赵氏已然神志不清,时而怒骂,时而大笑,其状如疯癫像极;而萧瑀,则是闭目昏迷不醒,换下来的衣物上,还有着一股浓重的猩腐之气,宫里的御医连同府医都围在了窗前,然而把过脉后,却都面色艰难,颇有些束手无策的样子。 见此情景,晏明云着实傻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二人还是正常的,怎么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变成了这般? 只可惜这一切都发生在宫里,只有跟去宫里的人才知道,可此时众人都在忙活这夫妻俩 ,根本没人顾得上来跟她回个话。 一头雾水的捱了半日,还是没人能给她个准话,哪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