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澈挣扎了一下,他才松开手,站远了一些。 安澈问:“你是谁?要找谁?” 蜡油滴在手上的疼痛还没消去。 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皮肤也白了些,手背上几乎只剩下骨头,便显得那处红斑异常显眼。 像绽放在雪地里的红梅。 萧景舒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本是不放心白钰,跟过来以后又恰好看到安澈。 他想起来安澈曾经说过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他,除非有一天安澈老了走不动了,不然天天都要缠着他。 安澈在他面前一直很温顺,从前事事顺着他,不论遇到什么天灵地宝都要第一时间送给他,实在是一个又傻又好利用的人。 萧景舒修的是无情道,他眼中只有剑。 曾经安澈是知道的,萧景舒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没有谁是特殊的,所以他更加肆无忌惮地亲近,一点怨言都没有。 可惜安澈想错了,人不是一成不变的,在白钰入门后萧景舒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他不是不在乎别人,而是不在乎包括安澈以内的其他人。 ——白钰对萧景舒来说不是其他人。 那段时间的安澈虽然伤心,可也仍旧把他放在心上,无论做什么都能想起他。 现在的安澈,看向他的表情只有警惕与嫌恶。 安澈站立不动:“你是谁。” 萧景舒说:“紫阳剑尊,白钰的朋友。” 安澈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在隔壁,你走错了。” 他猜到这个人就是白钰口中说的人,不只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味很相似,还因为安澈对他们总有一种似有若无的排斥感。 虽然安澈对白钰口中说的那个故事十分不屑一顾,但真正见过这两个人以后,他觉得有几分可信度,但他应该不像故事里那样爱得要死要活的,毕竟他只有膈应的感觉。 萧景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安澈觉得他跟白钰不一样,他很沉默,情绪复杂很难懂。 他着实有些茫然,也有些疲倦。 他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但记忆全失以后只剩一头雾水和几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人。 第二天的时候他找到小二,告知了宋立泽一声,他要出门。 宋立泽还没说什么,白钰就先一步决定他陪安澈出去。 眼盲的人出门堪称灾难。 更别说安澈这样后天的,他既不懂得要如何挑选道路才不会撞到路人,也不知道要如何避开脚下的障碍,撑着盲杖走了一会儿,额头薄汗都出来了。 他身边的白钰是个摆设,从来不会有搭把手的想法,只在一旁冷眼旁观,不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