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声不绝入耳。 可可无比震惊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逃跑,或是将自己彻底埋进被子里装死,但事实上身体只能一动不动的呆坐在原地,什么也办不到。 直到窗外只剩下了最大的那条蛇。 它太大了,大得像蟒,而非毒蛇。 因为吃掉了所有蛇的缘故,它的肚子圆鼓鼓的,仿佛随时都要炸开一般。 大蛇挤在玻璃窗与铁丝网密布的栏杆中间,尾巴低垂着,蛇身的一部分被玻璃压平,仔细观察还能看清鳞片的张合。 它仰头吐着信子,金色的竖瞳中充满了餍足,动作却因为空间太小,而显得有些笨拙可笑。 但可可笑不出来。 因为蛇在拱着寝室的窗户。 “咔哒哒……咔哒哒……” 这面翻新过的窗户并不结实,随着蛇的动作而起伏着,摇摇欲坠。 “咔哒!” “啊——!” 身后的门不知被谁推开了,一阵彻骨的冷风贯了进来,可可吓得尖叫着从床上蹦了起来,脑袋不出意外的撞到了天花板上。 他来不及捂住脑袋,赶忙朝门口看了过去,就见解玉手里还握着门把,一脸懵逼的看着猴子般弓腰站在上铺的可可。 “你怎么了?”解玉犹豫着问。 “啊?”可可被撞得有点晕,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指向窗户,“蛇,外面的大蛇要进来了!” 解玉顺着他指的方向朝外看了一眼,茫然的问:“什么蛇?” 窗外什么都没有,黑漆漆的,只能看到栏杆上缠满着的铁丝网。 蛇不见了。 可可抓着被子缓缓滑倒。 “是看到幻觉了吗?”解玉拉了张椅子坐下,看上去似乎有些累了,但还是安慰道,“你没有违反规则,不用怕它。” 可可捂着脑袋晕乎乎的问:“不是说这个场景里的校规不等同于规则,规则是无差别攻击的吗?” “局内的规则,皆是执棋者本人内心的映照,是世俗禁止他做,或他自身觉得不可为的事情,哪怕对方是个没有底线的变态,这种禁止也是有迹可循的。” “哦……”可可坐在原地缓了好一会,突然意识到和自己说这段话的人究竟是谁。 解玉?他不是圈外人吗?他为何了解这些,都不曾记录在弈者手册上的内容? “呃,你怎么回来了?”可可努力装作自己没有发现异常,眼尾和嘴角却抽搐得像是中了风,“你不是去执棋者那里了吗?” 解玉语气平静,像是没发现他那扭曲的表情似的说:“事情办完就回来了,他从不留男伴过夜,也不发生任何行为。” “啊?”可可张大了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