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就来了府上。 花瑟没有放下戒备,待敬菁菁探完病才问:“你当真不怪我?” 敬菁菁:“怪你作甚?如今你与太子殿下的婚期将至, 往后做了太子妃, 也不要忘了菁菁我才是。” 二人坐下喝了一阵子茶, 敬菁菁愁容满面地说:“昨夜三娘子忽然拦下我,与我说,要小心六皇子。但我与六皇子并无交集, 她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花瑟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上, 她却不觉得痛, 只是意味深长地问:“是吗?” 敬菁菁:“可不是, 她这么一说, 我倒想起来一事。玉儿你在寺庙被污蔑的那日,我的家仆说瞧见那男子进了六皇子的禅房。玉儿你说, 那男子会不会是六皇子的人呀?” 花瑟:“怎会?不过窈窈说的不无道理,咱们小心些就是了。” 待敬菁菁走后,林霜面露疑色:“娘子, 这敬二娘所说, 是不是真的?” 沈逸独断专行惯了, 许多计策不与花瑟商量,想到就顺手做了, 为此花瑟也没少给他善后。 花瑟觉得是时候与沈逸见一面了,她知道沈逸使得出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烂招,但她也不信敬菁菁的一面之词。 花瑟遣人送给沈逸两封信,都没有等到回信,眼看婚期将至,一日,敬菁菁登门,与她说:“六皇子邀约我相见。” 花瑟终于慌起来了。 因为沈逸邀约敬菁菁见面的地方,是花瑟入京后沈逸常与她议事的地方,他曾说那里十分安全,是他自己的私产,一处不起眼的风月地。 花瑟强撑着笑意:“六皇子单独邀约你,怕是起了旁的心思,你要去吗?” 敬菁菁忐忑地说:“我是万万不敢独自去的,但又实在好奇他想做什么,不若这样,过些时日待你完婚,得空陪我前去?” 花瑟再三推脱,等敬菁菁垂头丧气地打算不去了,花瑟才勉强应下。 敬菁菁出了花府,面不改色的对身边的家仆说:“与你家王妃说,我这边一切打点妥当。” 花瑟将敬菁菁送出府,站在府门口,换往日,上官夫人严管着,她不能随意出府,待嫁去东宫,就更没有与沈逸说上话的机会了。 如今上官夫人病重,天赐良机。 花瑟没再犹豫,径直出了府。 茶楼上,花锦坐在了窗边,沈焰姗姗来迟,他从宫中回来,马不停蹄赶到茶楼,此地偏僻,隔着一条狭窄的小路就是京中的风月地。 沈焰从不踏足这些地方,所以他找来也费了些功夫。 他方坐下:“后悔了?” 见花锦缄口不言,沈焰:“只是为时已晚,你既已为你的长姊做了解释,应该就知道,我与她的婚事会如期举行。” 花锦估摸着时间,不想与沈焰多说什么,但沈焰已经把后路都想好了:“可你若不介意,只委屈一段时日便好。” 他认真地看着花锦,但花锦不为所动,沈焰无奈地说:“你还想怎样呢,窈窈?” 花锦瞧着窗外,一辆马车停在了风月地的后门,沈焰顺着花锦的目光瞧下去,只见他那熟悉的蠢笨庶弟踩着垫脚凳下去,顺手搂过门口的娇媚女娘走了进去。 沈焰蹙眉,忽然想起自己的幕僚提起朝中参沈逸的本全被陛下打回去了,据说陛下几次三番派人跟沈逸的行踪,沈逸整日闷在房中不见人。 沈焰打量着那马车,像是他府中用给侍妾的轿子,还真是委屈了沈逸。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