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逃跑的事还没有个下落,她先被饿死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了,添云手一抖,摁的劲儿大了些,花锦惊呼一声,以为是萤雨,支起身子嗔怪道:“你来之前就不能......”敲个门? 花锦怔了怔,哑口无言。 她上半身□□,露出了雪白的胸脯,没想到沈昭突然进来,还是添云反应快,拽过外衣扔在了花锦身上,顺势跪下去给沈昭行礼。 花锦手忙脚乱拽过衣裳。 她的人盯着书房,沈昭一有动静便来通报,不过近些日子沈昭忙于朝政,回来的一夜比一夜晚,盯梢的人就偷了懒,与人吃酒去了。 花锦心中一阵懊恼,不知刚刚的话沈昭听了几分。 添云轻咳一声:“那奴婢先告退了。” 她这一嗓,将花锦游离的魂拽了回来,花锦披上外衣,坐了起来,草草地盖住裸露的肌肤,这才抬眸看向沈昭。 沈昭手里还拎着食盒,他偏着头,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片刻才问她:“还病着?” 花锦下意识“啊”了一声。 往日沈昭来的时候,添云就想办法扑些粉给她,让她显得苍白些,再加上她本身兴致不高,所以瞧着一病不起,没骨头似的。 今日来不及了。她面颊泛着粉,柳眉斜飞入鬓,明媚张扬,瞧不出一丝病气。 沈昭松了口气,庆幸她不是真的因为心病垮了,又气她拿这种事来躲过质问。 听她这么说,沈昭提着食盒就要走:“那这些吃食,本王赏添云她们了。” 花锦隔着很远,但就是闻到了食盒中散发的香气,她连忙爬起来:“什么?” 她从沈昭手中夺过食盒,将食盒中芙蓉阁的饭取了出来,鸭肉的酱汁散发出诱人的味道,外酥里嫩的鸭肉被切成了两份,汁水泛着光泽。 花锦很合时宜的更饿了。 反正又一次被戳穿,她也懒得再演了,饿了好几日,鸭肉都变得别有滋味,她吃的津津有味。 沈昭忽然坐在了身边。 花锦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她犹豫片刻,还没说话,沈昭就先提起了她病重那夜:“你愿景倒不小,还想休了我。” 花锦一听,就知道自己肯定犯糊涂,给他念了一遍他自己亲笔写的东西。 沈昭:“怎么?怕我与你算账?” 花锦:“无耻之徒。无论怎么看,都该是我与你算账吧?”算上去年雪中逃跑,他已经拦了她三次:“你我之间的情意,居然让你费尽心思伙同韩小将军骗我,好本事。” 沈昭眼眸一片冷意:“既然你我之间有情意,为何不能为我留在京城?你害怕的,都是浮云。我可以允诺只爱你一人,护你周全。” 花锦:“只爱我一人?那就是为了稳固帝位,你还会再娶。我嫌脏,也绝不可能有皇后那样的可怜心胸,殿下的好意,心领了。” 花锦吃着肥美的鸭肉,见沈昭沉下脸,又问他:“既然你我之间有情意,为何殿下不能与我一同离京?因为在殿下心中,帝位太重要了。” 沈昭被说中,眉心紧蹙,却也没什么反驳的。 花锦移开视线,算是头一次诚心实意的与沈昭说:“殿下喜欢我,无非是因为,我与殿下太相像了。亦或是殿下从前不愿接触任何女娘,我因祸得福,以燕王妃的身份与殿下有了羁绊。可这份情意太浅了。” 太浅了? 花锦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忐忑的说:“爹娘养育我,数年的情意都可以被人挑唆冲淡。太子与我算是青梅竹马,是我从前的倚仗,可殿下瞧,这些情意都是累赘。” 她从不愿说这些,总觉得矫情,她见沈昭沉思着,语气松快的说:“不过殿下允诺一年。这一年,殿下迟早会知道,我并非殿下正缘。” 她还在试探他的诺言做不做数。 沈昭不想太早撕破脸,他看着花锦松懈模样,想让她就停在这般状态,不要再对他设防。沈昭的视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