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蹲人房梁,否则像你们这种人是不可能看到它倒过来的图案的。” “不记得没有关系,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人就在汴京城中,就在你身边,非富即贵。” 韩时宴有些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 顾甚微看他并未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心情放松了许多。 “从顾家查起,是也不是。是的话,因为顾家就杵在那里,摆明了同断械案脱不了干系;不是的话,旁的线索我们也不会放手,而是要多管齐下,也就是等。” 顾甚微说着,提笔在那张白纸上写下了第一条线索,“夏仲安-飞鸟面具-皇城司内鬼。” 她的字像她的剑法一样,十分的凌厉,带着令人不能忽视的棱角与杀意。 这字如同她的人一般,是永远不会让人忽视的存在。 “绿翊姑娘的父亲夏仲安是长洲知县,我已经去信给我的堂兄韩敬彦让他重新调查此案,他如今乃是苏州知州,长洲县正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韩时宴说着叹了口气,“还有绿翊姐姐春灵姑娘的死,一旦有消息传来,我便会告诉你。” 顾甚微点了点头,“皇城司内鬼之事,我不便插手,不过李三思是张春庭最忠诚的狗。有人要害张春庭,他便是掘地三尺,都会将那个人揪出来。” “这个内鬼十分的重要,他就算不是那个飞雀面具人,也一定同飞雀面具人有直接的联系。” “毕竟他需要先拿到盖有张春庭私印的纸,然后交给飞雀面具人,面具人才去寻人伪造了假印章。” “我会争取在这个内鬼被抓到之前,获取张春庭的信任,进而能够直接参与审讯。” 顾甚微说着,有些苦哈哈起来。 升迁不易,想要成为上峰心中排行前三甲的狗腿子更是不易! 她来汴京城一通搅风搅雨,结果到现在连个宋雨都还没有消息!再这样下去,别说成为心腹了,她怕是要成为张春庭的一碗下酒菜! 韩时宴瞧着好笑,他想了想,说道,“张春庭喜欢喝酒,你可以去吴江家中偷女儿红。” 顾甚微往后跳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韩时宴,她颤抖着手指了指这厮,“无耻!你不是正人君子么?怎么还怂恿我去偷酒,该不会你打算拿着折子搁吴将军府蹲着。” “等我扛起酒坛子,你就蹦出来人赃并获,然后上折子痛骂皇城司?” 韩时宴沉吟了片刻,“你提醒了我,对付皇城司的无耻之徒,也未尝不可剑走偏锋!” 顾甚微知道他是说笑,冲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又拿起了笔写下了第二条线索。 “李贞贤-父亲书房的飞雀图-顾家。” 她写着,又换了朱笔将顾家圈了起来,“飞雀面具的背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断械案的幕后之人。李贞贤死了,但是他的身上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调查,他贪的那些金子,都是从哪里来的?” 顾甚微说着,顿了顿,“会不会在断械案之后,他还为那个幕后之人做过旁的事?” 韩时宴点了点头,“这个事情,暂时是王喜王御史在调查,我也参与其中,到时候我会将卷宗誊抄一份,来这里同你商讨。不过因为时间间隔长,李贞贤又死无对证,要查起来确实不是短时间的事。” 顾甚微先前亦是这般说的。 是以她点了点头,没有在这上头过多的停留,继续写下了第三个线索。 “褚良辰-税银失踪案。” “这一个更加不用说,根本毫无头绪。荆厉那边也是撞大运,需要等。” 她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