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样的人?” 韩时宴沉吟了片刻,“使用峨眉刺,身高大约到你的眉毛,手上有老茧,很有可能会说吴语,擅长驯马,轻功不行……对鲁国公夫人十分的了解,也对我们二人的行事作风十分的了解……” “她手中有那些沉河的金锭,不止一块,所以才能够随手掏出来试探褚良辰。” 韩时宴说着顿了顿,“而且此人对自己十分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掌控好全局。” “没错”,顾甚微给了韩时宴一个赞赏的眼神,她脚轻点地,又一次上了墙将韩时宴带着跳了下来。 二人看完了墙,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智临大师身上。 大师淡然的弯了弯腰,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经带二位看过了,若是无事……” 他的话尚且没有说完,就感觉到一阵劲风袭来,只见顾甚微的袖袋之中,不知道何时竟是射出了一支小箭。 智临大师神色陡然一变,他在原地一转,像是一个陀螺一般上了台阶,然后站定了下来。 只见他心不跳气不喘的站在那里,举着右手,在他的右手食指同中指中间夹着一支短小的弩箭。 韩时宴跳到嘴边的心脏,又落回了原位。 太好了!智临大师没有事!若是顾甚微伤了他,怕不是明日汴京城中所有的贵妇人都要齐齐架马车出门踏平皇城司…… 她离开汴京城太久,不知道智临大师是怎么样一个令人深信不疑的万人迷! 没瞧见李贞贤听到那么脑子进水的主意,都毫不犹豫的照做了么?他也不想想灯笼若是掉下来,不等陈神机动手,就能直接将他给砸死了去! “顾指挥使这是何意?”智临大师将那根弩箭往地上一扔,淡淡地说道。 顾甚微轻轻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上前一步,笑道,“大师明知故问,我这是代您的故友同您打招呼,这袖中弩机出自何人之手不用我说,大师心中也清楚。” 智临大师深深地看了顾甚微一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摇了摇头,“二位且跟我来。” 智临大师说着上前引路,不多时又将二人引进了另外一间更小的院子当中,这院中清苦,同先前鲁国公府重新布置过的地方不同,四周干干净净朴素至极。 应该是智临大师平时的清修之地。 他推开了一间禅室的门,一屁股坐在了其中一把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冲着顾甚微招了招手,“随便坐啊,我说了一早上的话了,口干舌燥眼冒金星的,这汴京城的人可真多啊,每日每夜的编……” “不是,我没日没夜的算都算不完啊!还是主持聪明,他只要写福字就行了,管它是谁都是一样福。我却是要个个算,年年算,月月算,日日算……” 站在门口的二人简直就是呆若木鸡。 尤其是韩时宴……顾甚微从前没有见过智临大师也就算了…… 他可是从前陪母亲来算过的……那会儿大师还不是这样的模样,那分明就是个得道高人…… 他想着朝着院中看去,见外头没有人来,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智临大师瞧着,清了清嗓子,又正襟危坐起来。 顾甚微瞧着,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这里没有外人,大师不必端着。大师原本了却凡尘,心灰意冷,没有想到出世如同入世,从前名利硬凑上来,解了自己烦恼解不完旁人烦恼……” 智临大师一愣,笑了起来,“我同陈神机,都不及你有悟性。” 他笑着笑着,却是又双手合十,轻叹了一声,“从前陈神机来的时候,贫僧松快惯了,叫二位见笑了。贫僧只当还他一个人情,助他揭发那李贞贤贪腐之事……却不想酿成了大祸,委实无言再见死去的陈恩人。” “陈神机这人,年幼之时便是如此一根筋,我同他一起长大,又比他年长一些,该劝导他的。” “顾施主能够得到他的得意之作,想必是他将千机陈氏的传承托付于你了。既然如此……顾施主想问什么,那便问吧。” 顾甚微的目的本就在于此,她点了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