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拉他站队,却是没有开口。 李新德知晓的,韩时宴能不知晓? 就算韩时宴年轻气盛做事不顾后果,可王御史那么精明之人,岂会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们分明就是有备而来,要将这大殿的屋顶掀翻啊! 他琢磨着,就听到韩时宴冷冷地说道,“鼓院的大鼓三年不响一回,李闻鼓你可是三年未得一个大子?” “李东阳今日击鼓,告的不是谋杀!而是顾均安科举舞弊!李闻鼓接到这案子,不知几日可达天听?” 李新德瞳孔猛地一缩,全身瞬间出了一身冷汗,科举舞弊! 他听到了什么,是科举舞弊! 不光是李新德,满朝文武皆是议论纷纷了起来!一时之间,这早朝的大殿之上犹如集市一般吵闹起来! 韩时宴未理会众人,而是目光灼灼地朝着站在人群当中顾言之看了过去。 顾言之颤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跌跌撞撞几下方才噗通一声跪在了韩时宴的身边,他哆嗦着抬起头来。 韩时宴定睛一看,心中大骂一句好不要脸。 这老贼昨日还生龙活虎放鸽子,宛若虎豹财狼使人杀人,今日竟是面容憔悴半只脚踏进了棺材当中。 “顾均安不在,老臣要替我那孙儿喊上一句冤枉,科举舞弊这么大的罪名,我们实在是担当不起!” “科举乃是重中之重,层层把关,想要舞弊那是绝对不可能之事!老夫托一句大,我孙儿顾均安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不敢说才高八斗四个字,那也是有一些真本领在身上的。” “堂上诸君不少是他的师长,是他的同僚。都对他这个人最清楚不过,他根本就不需要舞弊!” 顾言之说着,却是突然老泪纵横起来。 “老夫今日带病上朝,实在是被人逼到了绝路!昨夜先是有武艺高强的贼人闯入我家中放火,后有开封府吴推官直接私闯民宅,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孙儿均安强行下了大狱。” “科举舞弊这种事情,万万是不会发生在我大雍朝的!这种要血流遍野引发朝廷动荡的大事,还请韩御史不要随意挂在嘴边。” “平日里御史台望风而奏,皆是为了大雍清正之风,在场诸君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会多言一字。可这科举舞弊……还请韩御史慎言!老夫便是死,也要证明我顾家清白!” 顾言之说着,重重地冲着官家磕了一个响头,“还请官家为老臣做主,不要寒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啊!” 官家听着,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却是没有提顾均安被吴江捉拿下狱之事,而是认真的看向了韩时宴,“科举舞弊?你可有证据?” 韩时宴拱了拱手,“官家,自是铁证如山,方才敢拿到官家面前来言。” 那边的顾言之心中大骇,却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 他心中叫苦不迭,他心中清楚明白得很,如今顾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只要这科举舞弊的罪名被证实了,那么对于整个顾家而言,那就是灭顶之灾。 他们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 如今的局势对他十分不利,李东阳没有被杀死,还被带到御前来了。昨夜那头派去杀顾甚微的杀手失败了,而且他送去的第二只鸽子犹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了回应。 不光是如此,就连宫中……宫中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虽然那个时辰宫门已经落了锁,福顺公主当夜不在顾家在宫中,但是有皇城司在,便是哪个官员家中有人放了个屁,官家都知晓得一清二楚,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就算是皇城司不报信,王一和身为开封府府尹定是也不敢隐瞒。 宫中知晓了,却是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福顺公主没有去大狱中将顾均安捞出来,方才他试探官家,官家也根本就没有理会抓顾均安的事情。 这说明了什么? 顾言之越想心中越是沉重。 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