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变成那田间的癞蛤蟆,她也能往自己脸上整出鼓包来啊! “这第三个与蛇有关的……” 顾甚微说到这里,眼睛陡然一亮,她抬起一根手指头,指了指韩时宴,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下子想不起那个名字来。 “褚良辰”,韩时宴肯定的接道,“虽然我没有去,你同吴江去的,但是我看了褚良辰的供述。当初他带着王景在雾伞笼罩的聚集地里假死时,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尸体的时候,周围就有很多蛇……” “当时说的是为了形成一个诡异传说,吓得人不敢前来。” “但是因为同案情无关,所以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这至少证明褚良辰可以驭蛇……” 顾甚微看着韩时宴,眼中满是敬佩,她这一时之间卡了壳,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韩时宴就将她想说的话全给说了出来!她不止一次怀疑,吴江怕不是当真下了什么咒术。 要不他就是老天爷的亲儿子,要不然的话他说他们是最合适的搭档,怎么就能一语成谶了! 韩时宴的确是她遇到的这么多人当中,最能够与她同调的人。 她想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对!褚良辰,我说的那个人就是褚良辰!” “不是说蛇的事情,而是我先前觉得像的那个人,就是褚良辰。” 当初她是同荆厉一起将褚良辰送去皇城司的,今早又是同王景来长亭送的别,韩时宴几乎都没怎么同褚良辰打过照面,卷宗里有人的供词,可没有人的画像。 是以她见过,韩时宴没有见过。 她之所以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但是都没有找出那个人来,是因为她先入为主的想的都是女郎,没有往不同性别的人身上去想。 “就是褚良辰,不是说特别像。就是眉眼之间有熟悉感,且都同蛇有关系!” 顾甚微说着,心中微微发沉,“之前我倒是没有往深里头去想褚良辰的来历,他的武功是同谁学的?他玩蛇的本事又是从哪里学的?” 褚良辰是对王景恩重如山,这是他的善。 可纸都有正反两面,更何况是人呢? 褚良辰为了钱财杀死王全,这是他的恶。 对于在收养王景之前的褚良辰,他们的确一无所知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棉锦用金锭试探了褚良辰,并且还派人几次三番去杀他同王景,逼得褚良辰只能死遁。不光是如此,也是褚良辰掏出了那锭金子,我们才知晓了当年税银沉船是有问题的……” “倘若褚良辰也是断械案幕后之人的同伙或者手下,这未免有些过于矛盾了!” 税银早就已经沉在了运河底,当时看到了水底情况的只有褚良辰一个人,只要他闭嘴,这个事情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褚良辰若同幕后之人有关,他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他若是幕后之人的同伙,那么他收养飞雀案遗孤王景,又是不是别有什么缘故? 韩时宴说着,自己又摇了摇头,“我们还是不要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褚良辰有意隐瞒。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一问便知。” 他说着,撩起了马车窗户帘子的一角。 先前魏长命倒吊人头太过骇人,他待吴江出去之后,便将这小帘子放了下来,眼不见为净。 这会儿往窗外看过去,早上的那场春雨已经停了,厚厚的云层当中漏出了一点点白花花的太阳。不远处的吴江同魏长命打得翻天覆地的,时不时发出聒噪的叫声。 许是急着追上北朝使臣,他们的车队行进得还算是比较快。 他想着,将窗户帘子放了下来,看向了一旁的顾甚微,压低声音说道,“同样是北上,我们的车马更快一些,过不了多久便会追上押送犯人的队伍,到时候你寻机会再去问褚良辰。” “别看现在风平浪静的,这个使团队伍并非是铁板一块,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且不说幕后之人,光说张春庭的安排,使团明明就有自己的护卫队,皇城司为什么要派出你同魏长命?我知晓张春庭的秉性,你们身上一定有秘密任务这我不问。” “但是皇城司有十个指挥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