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担心你去汴京送死,韩某写悼文的时候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可写么?” 傅老大人一脸急色,他捂住了心口,指着韩时宴的手都发抖! 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嘴啊! 他从前还只当官家身体虚弱是个病秧子,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心如铁气如虹,要不然的话他从前是怎么在关御史同韩时宴的夹击之下,活到现在的啊! 他真是个瞎子,上看皇帝看不清,下辨道姑辨不明! 傅老大人正生着闷气,就听得韩时宴话锋一转,又说道,“老大人莫要弄巧成拙,不光不能实现你所想,反倒让人认为这次袭击乃是前太子余党所为……” “到时候可不光是萝卜坑都没有得蹲了,直接领着全家老小黄泉路上排队去。” 傅老大人看向韩时宴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轻轻地低语了一声。 “老夫知晓。我若不试,他日黄泉相见,又岂敢在那孩子面前自称为师。” 傅老大人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衣袍,从腿上解下来一个黑嫡子绣着符文的护膝,摊开摆在了桌面上。 “这便是当时殿下要景姑绣给我的护膝,已经有些旧了。里头的草药包也早就没有了用处,不过我一直都没有寻单太医更换。虽然老夫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我猜你们应该想看。” 顾甚微闻言,不客气的站了起身,围着那护膝转了一圈儿,仔细的看了看。 这符文很常见,就是寻常的驱邪避恶的黄符,只不过是用针线绣上去的。 并非是那飞雀面具倒过来之后的古怪符文。 顾甚微想着,看了韩时宴一眼。 她虽然也能提笔画画,但是有韩时宴这种丹青高手在现场,她便不献丑了。 韩时宴冲着顾甚微点了点头,示意已经记在脑海当中,随时都可以复刻,便从那护膝上挪开了视线。 傅老大人见状,小心翼翼地将那护膝又捆回了腿上。 他站起身来,冲着韩时宴深深地弯下腰去,拱了拱手,“北朝之行,就托付给韩御史了。” 他说着,又直起了身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吴江,“徐逸亡故,这护卫队便缺了一位副统领。吴小将军从前便领边军,且对边关事务十分熟悉,不如……” 傅老大人这般一说,顾甚微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吴江已经安静很久了。 就他那上蹿下跳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句不评做个隐形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她想着,走到了吴江跟前。 只见这厮双手抱臂,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睡得那叫死得不能再死了! 顾甚微嘴角抽了抽,手在吴江眼前晃了晃,这一下子像是触碰到什么机关了似的,随着她手的动作,吴江那震天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了起来! 一旁的韩时宴实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冲到跟前,拧了一把吴江的耳朵。 吴江一个激灵,大喊出声,“马伯父我耳朵要掉了!” 他说着,猛地睁开了眼睛,见是韩时宴揪他,往后跳了一步,惊恐地看向了顾甚微,“顾亲人,不得了,时宴兄怕不是鬼上身了!他们读书人不是讲究君子动口不动手么?” “时宴应该骂我才对!怎么也学了马红英他爹,直接上手就揪我耳朵了!” 韩时宴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松开了自己的手。 糟了!他明明是斯文人,怎么最近愈发疯癫,懒得动口直接动手了! 他想着,轻咳了一声,“我们三人说话,你竟是也睡得着!便是那圈里的猪,也远不如你困顿。” 吴江挠了挠头,不满的睁大了眼睛,“你们怎么不听听你们说的什么弯弯绕绕,光是傅大人要回汴京去这件事,便说出了好些神叨叨的理由。咬文嚼字的大道理,换谁听了不困?” “在我听来,那便是今日早晨我吃了十八道菜,第一道是牛肚,第二道是鸭子,第三道是鱼。请问我今日早晨吃了几个鸡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