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卷了过去,他早就听闻皇城司中来了新的亲事官,听闻是以武艺卓绝出名,就连魏长命都不是她的对手。 今日一见,顾甚微的身手简直快得吓人,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拔剑的动作。 朱鹮想着,顾甚微的长剑已经到了他的鼻尖,他面色冷静却是已经开始心惊肉跳,“顾亲事这是要干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顾甚微已经收回了长剑。 “你上一回回汴京是在什么时候?” 朱鹮能在北朝当这么久的卧底,自是非一般聪明人,瞬间明白了顾甚微所想,他摇了摇头,“如果你怀疑我是皇城司里的叛徒,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是。” “我已经五年都没有回过汴京了,皇城使都换了人做了,朝廷还是没有召回我。” “等你去了王都,你就知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顾甚微看向了朱鹮手中那肉眼几乎瞧不见的丝线,对着朱鹮说道,“在汴京城的时候,我被皇城司内鬼袭击了,他虽然是个使剑的人,但是同样也用丝线操纵傀儡摆剑阵。” “这样,你明白了么?” 丝线这种武器,首先武器本身很难弄到,蜘蛛丝还有平日里绣花用的丝线都太过柔软容易断,若是粗壮结实那又成了鞭子太容易招眼。 其次软兵器真的很难使用,这武林当中使用这种兵器的人,要么就是些花拳绣腿的小姑娘喜欢用红白绫,要么就是些高人已经不在乎使用的是什么兵器,光是内力便以一敌百了。 是以这种兵器十分的小众,在皇城司里同时有两个人使用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就算当时朱鹮身在北朝当细作,已经被排除在外了,但是当初那傀儡阵的丝线十有八九同朱鹮有渊源。 朱鹮脸色大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了,那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惨白得像是路边的雪人一般。 “顾大人为何一开始不问?现在……” 顾甚微平静地眨了眨眼睛,“一开始忘记了。所以才来这里堵你呀,毕竟下回相见,我们同朱大人是陌生人。” 朱鹮脸色依旧不好,他抿了抿嘴,喉咙里像是卡了痰一样,根本说不出话来…… 顾甚微却是瞬间明白了,“你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什么都说了。” “皇城司内鬼,是翟狄对吧?” “离开汴京之前,我一一排除,可能的内鬼只有三人,翟狄,马逢春还有江义。后两者都是在张春庭当了皇城使之后才进的皇城司,你根本见都没有见过。” “他们是不是内鬼,根本就不会触动你的内心。你这么为难,因为那个内鬼是你的好朋友翟狄。” 朱鹮看着顾甚微,简直像是活见鬼。 他举起了手中的丝线,对着顾甚微说道,“所以你是因为看到我使用的是丝线,就想了那么多……想到了翟狄。” “就是就是!”一旁的魏长命更是一脸震惊,“什么什么?翟狄为什么是内鬼?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就是我一个人不知道!” 顾甚微敷衍的拍了拍魏长命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是因为看到你的丝线。之前我便猜到了,张大人出事了。能够接手皇城司的人不可能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值得怀疑的马逢春同江义都资历太浅,根本不可能服众。” “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既不是张大人提拔的人,也不是新兵蛋子,更加不是需要守在官家身边的亲从官们。这样一来,如今代理皇城司事务的人,应该就是翟狄了。” 旁人不知道,可是她心中清楚得很。 先前她让魏长命写信去试探,果然信一发出便立即收到了马红英的袭击,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如今皇城司的掌权人是有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