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哪里需要和谈,整个北朝都直接是大雍的,岂不是……” 朱鹮深吸了一口气,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顾甚微同魏长命是一丘之貉,他们的脑壳里头都有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耶律寻做梦流口水的时候,都没有你这么敢想!你当我们大雍为何拿不回失地,为何屡次都要被北朝掣肘?北朝的铁骑不是吃素的,姓耶律的坐不了皇位,那不是还有姓萧的么?” “你当兵马大元帅南大王是吃素的?莫要发疯了,耶律禹已经邀请你们去她的喜宴,我便不做额外安排了。” 朱鹮说着,又从自己的袖袋当中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递给了顾甚微。 “太后一早知晓那个李妍是假的。这是南大王府上的巡防图,你需要注意的是,府上的巡防阵法一共有三种,每日都是随机挑选一种。是以你去了之后,得先确认是甲乙丙哪一种布防。” “后面有几页,是我写的北朝一些重要大臣之间的关系图。你交给韩时宴,看对和谈有没有帮助。” 朱鹮说着,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对顾甚微道,“韩时宴很有本事,刘符很喜欢他,进宫之后在太后跟前帮他美言了不少。别看他只是一个使臣,但刘符是南大王一手提拔上来的。” “他同萧家沾亲带故,说话远比你们想象中更有分量,要不然的话,二公主也不会交由他带去汴京了。” 顾甚微听着,顿时欢喜起来! 这朱鹮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正想要问一些只有床脚下才能听到的秘事呢!结果朱鹮就给准备好了! 她想着,将那小册子塞入怀中,忍不住问道,“朱鹮大人,你当真不想当皇帝么?” 朱鹮无语地白了顾甚微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就是让我当皇帝,我也没有软甲可以给你!” 完全被看穿了! 顾甚微觉得,那太后当真是慧眼识珠,朱鹮的确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他不光聪慧,而且阅历丰富,论谋略完全不输她同韩时宴。 朱鹮见事情已经交代完毕,脚尖微微动弹了一下,却又停留了下来,他有些伤感的看了顾甚微一眼,“他日你们回汴京,若是见到翟狄,可能帮我问他一声,为何?” 顾甚微一愣,想起那皇城司内鬼乃是朱鹮曾经的挚友,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果我们回得去,皇城司有拨乱反正的那一日的话。” 朱鹮闻言却是轻轻一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陡然一垮,“要是救不回张大人,我把你同魏长命的脑壳拧掉!” 他说着手指轻轻一动,地面出现了一个坑洞,整个人嗖的落了下去。 顾甚微瞧着,扇了扇鼻子上的灰尘,她扭转头朝着汴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值得么?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吴江在松毛岭下问她的话。 在人们根本就看不见的地方,为了那个重文轻武的无用之君,抛头颅洒热血。 当然是值得的。 不为那人,却是为了那个国与家。 …… 王都的夜晚同汴京是不同的热闹。 不是轻歌曼舞,却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街市上闹哄哄的举着火把热舞的喧闹。 那小酒馆里这会儿人满满当当的,牧成是这个名叫羊肠子的小酒馆的常客了,他这人结交广泛平日里最擅长说故事,几乎是夜夜都会来这里一回说上一段,然后就会有那不差钱的主儿,请他酒喝。 “那西夏人可真不是东西,竟是敢在我们北朝玩这等李代桃僵的把戏!也不知从谁哪里借来的胆儿!” 酒馆里的人应着声,一个个的撸起袖子,露出了他们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