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万般无奈。 他当真是病入膏肓了! 要不然的话,竟是将自己引以为傲的谋略,用到这上头来。 韩时宴心中想着,嘴上却是没有停。 “于是他盯上了对袁惑有深仇大恨的孙长山。这就是他们为何同是听令于幕后之人,但却狗咬狗的原因。” “孙长山根本就是那人为了清除袁惑而准备的刀。” 顾甚微认真的听着,同韩时宴一起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那马车的门敞开着,马车夫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等着二人前来。 开封府处理了城门口孙长山的尸体,这马车自然也不用停在那边遮挡了。 二人一齐上了马车。 “我一开始还想,孙长山那群水匪,还有袁惑都是被人安排过去的。” “但是后来却又否定了”,顾甚微靠着韩时宴坐了下来,手在那剑柄上轻轻地摩挲着。 “一来绿翊只是一个弱势的闺阁女子,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么多人去她身边。二来孙长山如果被安排了要撬开绿翊嘴的任务,他应该会审问她,可是他没有审问,却是直接贪花好色。” “三来孙长山若当时也是幕后之人的手下,那么兄弟们惨死,他死里逃生……” “这种情况下,他恨的不应该只是袁惑,还应该憎恨幕后之人才是……毕竟袁惑是幕后之人派来的。” “可是孙长山却是到死都一个人硬抗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提幕后之人的事情。” 顾甚微说着,见韩时宴侧头盯着她看,像是在愣神一般,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你中了什么邪?” “虽然我说的都只是推测,现在水匪全都死光了,袁惑也死了。这其中之事很有可能永远不能真相大白了。但该分析还得分析,说不定我们能够从中想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顾甚微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上一暖,韩时宴伸手在她的头顶上轻轻触碰了一下。 她不解的睁大了眼睛,询问的看向了韩时宴。 韩时宴收回手来,手指若无其事的空搓了一会儿,镇定地说道,“这马车许久没用,有只小蜘蛛快要落在你头顶了。” 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韩时宴想着,耳根子微红。 顾甚微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向了韩时宴,“你最近当真是得寻太医瞧上一瞧了,我感觉你掉下山崖之后,脑子就像是坏掉了一样。” “蜘蛛捏死便是了,你还来回搓个什么劲儿?这算什么死无全尸?” 韩时宴手指一僵。 他现在说根本就没有蜘蛛还来得及么? 好在顾甚微并未在此事上纠结太久,“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要重新去调查一下,绿翊的父亲当年究竟有什么隐情。还有袁惑当初为何去了苏州,算算那个时间,他去苏州会不会同绿翊父亲有关?” “而且,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怀疑么?” “只有国玺和断械案,我们可以肯定是齐王所为。” “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之下,我们要清除先入为主的想法,重新来调查李畅刺杀官家的事情,还有税银案。一会儿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袁惑家中问话,我则是想要去找马红英。” “我想弄清楚她给褚良辰的那枚刻着字的金元宝的来龙去脉。” “之前我在芙蓉巷的武馆当中瞧见她了,她同王御史夫人站在一块儿。” 顾甚微说着,顿了顿。 “我其实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要你按住韩敬彦,不让他早早的就直接翻案,将飞雀案定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