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徊渡知道是假的,却说:“行,我会反思。” “不过你知道骗过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前排将豪车开出跑车风范的崔秘书正色提示:“骗过我们boss的人,要么天凉王破,要么坟头草都十公分了。” 天知道为了十分钟内开到这里,他付出了什么,必须让太太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吓唬谁呢。 檀灼:“……” 盖了一半的西装没过脑袋,瓮声瓮气,“那你破吧,我家已经破的不能再破,反正球我给你变不出来。” 想起她的梦游症,朝徊渡不紧不慢地转着尾戒,话锋一转:“从今天起,搬到我房间住。” 前方崔秘书默默升上了挡板。 檀灼这下不困了,猛地拉下西装,“啊?每次进你房间都跟得了色盲似的,一点颜色都没有,我拒绝!” 朝徊渡:“你搬进去,不就有颜色了。” “什么颜色?” “绯红色。” 檀灼脑海中莫名其妙浮现出今天中午在阳台朝徊渡那句话。 当时就着阳光,男人慢条斯理拂开因为她的坐姿而搭在他腿侧的百褶裙,一边教她怎么吃下去一边说:“瞧,淡粉色的花开成绯红色了。” 啊啊啊!!! 檀灼脸上快要冒烟了。 明明只有他们才知道的隐秘,可她真的控制不住—— 昏暗光线下,少女玉白的小耳朵染成靡丽的绯,开得又美又艳。 朝徊渡微凉的长指捏着她泛红的耳垂,“耳朵红了,你在想什么?” 檀灼:“我什么都没想!” 余光不经意瞥到男人手臂内里散开的缎带上,檀灼羞耻之余,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事儿,眼波流转:“既然你诚心诚意邀请了,那我就搬吧。” 每天住在一块,还愁她没机会研究点刺青。 肯定是老天爷给她送机会! 回到泰合邸,刚好晚餐时间。 檀灼这才迟钝地回忆起来,车厢内除了白檀香外,还有朝徊渡身上淡淡的酒精味,他不会是从酒局上赶来的吧。 那句带球跑,真让他信了? 按理说可能性不大,朝徊渡那么聪明。 不过,檀灼心里生出那么一点点内疚,万一信了呢? 吃饭时,她特意将自己最爱的糖醋小排骨,给对面夹了足足三块! 按照檀灼自己的平时的饮食习惯,晚餐一定要八个菜以上,外加一到两个汤,四荤四素,未免浪费,每个菜量都不大。 而这盘糖醋小排一共五块,分他三块,檀灼觉得自己非常有诚意了,“这是我最喜欢吃的,感谢朝总今晚英雄救美。” 正常男人在听到‘最喜欢’这三个字,应该把小排骨重新夹回老婆的盘子里,并说:心意领了,宝贝自己吃吧。 然而,朝徊渡慢条斯理地将糖醋小排骨夹起来,最后附言:“朝太太客气了。” “味道不错。” 檀灼最爱的小排骨今晚没了。 她忍! 就在他们用晚餐的时候,管家已经带着佣人帮檀灼搬家完毕。 当檀灼躺在朝徊渡的床上时,内心还在可惜隔壁她睡了没几天的千万大床! 要放在那里落灰了。 朝徊渡洗完澡后,突然接了个工作电话,便去书房了。 檀灼隐约听到什么合同、问题、陷阱之类的,反正都是她听不懂的,只惦记着朝徊渡身上的经文,打算等他回来。 岂料朝徊渡这张床像是加了催眠剂似的,嗅着幽冷清淡的白檀香,她眼皮子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晚上十一点,朝徊渡回到主卧。 刚进门,便被室内明亮的吊灯刺了下眼睛,长指轻揉倦怠的眉心,不急不慢地走向床边。 这才发现躺在床上微微隆起的玲珑身影,她钻进宽大的冷灰色薄被中,从头到脚都捂得严严实实,若不细看,真的很难发现。 朝徊渡关了吊灯,俯身将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扯下来。 大概是太热了,睡梦中的少女白净脸颊泛着淡淡红色,细眉轻拧着,却没有被吵醒。 朝徊渡指腹将她唇边的碎发拂开,感受到肌肤相碰的绸滑触感,视线扫过钟表,平平静静地收回了手,上床准备入睡。 然而,半小时后。 床侧的壁灯突然被打开。 朝徊渡浅眠,听到声音坐起身来,修长身姿懒懒地倚靠在床头,看着原本熟睡的檀灼迷迷糊糊地爬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