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那场爆炸事故中醒来后,连身上的伤都没有恢复,甚至意识都不算清醒,就要接受各方的盘问。 可想而知,那在场事故中,平稳航行的战舰突然爆炸,自己在意识消散之前看见的只有一片刺眼的白。 之后的事他完全不记得。 所以从他的口中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战舰残骸也在那场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根本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时先生,你作为本次项目组的第二负责人,为何不愿告知实情?!” 咄咄逼人的声音和语气仿佛回响在耳畔,将他带会当年那场法庭上。 时宴面对法官的质问疲惫的闭上了双眼,不发一言。 没有人会听他解释,幸存者有罪论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始终悬在他的头顶。 面对重大的损失和难以平息的民愤,他们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承认,是道歉,是忏悔。 “战舰既然是毫无预兆的爆炸,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当场丧生,为什么你能活下来!” “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策划这场爆炸?” 时宴依旧沉默。 要他去编造一起莫须有的阴谋,他做不到。 见他沉默,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抗议。 “他的导师可是帝国被评为最优秀的维修师!他拿什么来偿还损失?!” “他这是挑衅!立刻定罪!” “安静——” 法官大声喝止,重重一敲法槌,脸上也是带着怒火的,他看向时宴的目光仿佛下一秒能喷火。 后来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他当时的状态很差。 身材因为长时间的卧病在床已经变得瘦弱,皮肤也很苍白。 他只记得中途休庭,后来就不知是什么原因,自己被认定无罪。 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他看见了陈荷的哥哥陈遇,和陈遇的身后跟着尚且有些稚嫩的陈荷。 陈遇是一个很年轻的警官,和旁边几个动作粗鲁的几乎要拖着他走的警卫不同。 见他一副被扯的歪歪斜斜,差点喘不过来气的样子,他制止了警卫的动作,转而走过来亲自搀扶他。 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却成功让时宴站稳了身形,得以双脚落在实处,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因为虚弱,时宴走得很慢,但陈遇没有催促,而是让陈荷去另一边扶住他。 那时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一个是一无所有的罪犯,一个是年轻有为的警官。 “谢谢。”时宴发出一声气音。 “不必,”陈遇说,“我并不是站在你这边,只是在定罪之前,这是你身为一个人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