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皱着眉头,老板,笑一笑。”伊雷说。 雪莱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月色般的眼瞳映着微弱的光,直勾勾地看向对方,“笑一笑就能让这个世界变好吗?” “不能。”伊雷说,“但能让你变得更好看。” 温热的气流在咫尺间流动,呼吸声清晰可闻。雪莱能闻到从伊雷身上散发出的幽静茶香,甚至盖过了篝火焦枯的味道。 他顺着氛围闭上眼,伊雷吻了上来。 或许是周围太静了,什么都没有,像真空的宇宙,所以每一丝触感都格外清晰。 柔软的唇,灵巧的舌,细小的水声,缠绕在一起的信息素。所有亲昵没有任何阻碍,暧昧的、甜腻的、不分你我地融化在一起。 伊雷·哈尔顿像下城区最廉价的威士忌,浓烈而肤浅,却能让人轻易上瘾。 伊雷一边吻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膀,然后向上。 他的手与常年养尊处优的雪莱不同,骨节分明、遍布粗糙的茧。 那只手先是在雪莱颤抖的喉结上浅浅停留了一下,接着向后绕去,摸上他后颈微微突出的腺体。 那里是omega浑身上下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雪莱能头皮发麻地感受到伊雷指腹的纹路摩挲过每一处皮肤。 然后他用了点力,在腺体上按了一下。 “嗯!”雪莱没忍住,从唇缝里露出一声闷哼。 然后他听见对方喉咙里明显带着促狭的短笑,“看看标记的伤好利索没有。” 只有傻子会信这种睁着眼说的瞎话。 随后伊雷松开手,眸子里还带着一丝贪婪和留恋,但还是拉开与雪莱的距离,“行了,该睡了。不然明早出发的时候你又起不来。” 雪莱没接话,舔了舔唇角,湛蓝的眼睛依旧直勾勾地望着伊雷,“你易感期是不是没完全结束?” 体温很高,舌头也很烫。 伊雷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急着上路,我能说什么呢。反正确实没太大影响了。” 说完,伊雷站起身,后退两步,钻进睡袋里,“别想了,睡吧。” 雪莱没有说话,伊雷从睡袋里伸出一只手把立在一旁的手机关上。帐篷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一切都消失在黑暗里,微弱的月光也难以透入密闭的防水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分钟,又或者很久很久,雪莱忽然在黑暗中开口。 “哈尔顿。” “嗯?”连伊雷自己都诧异自己回话的速度。 “我的睡袋好像坏了。”清冷的声音顿了顿,“拉链拉不上,一直漏风。” 伊雷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恢复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