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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人之危,急不可待地去宣布主权。

    礼汀并没有制止他,很轻柔地把手指穿过他的发间,似是安抚。

    “疼吗,疼就别想他了。”

    热气喷洒在她脖颈上,他任由礼汀揉着他头发。

    说完,他微撑起身,单手撑在她左侧,骨腕翻转,手臂肌肉绷紧却尚未发力,他侧线条流畅利落,落入她眼里。

    礼汀另一只手本来搭在绿丝绒地毯上。

    衬托地纤长,细白,宛如一株净植的兰草。

    被江衍鹤扯过来,强势地扣在拇指虎口处。

    “反正你这么难受,要不我赏你个机会,让你彻底把他忘了。”

    眼前的人一向是禁欲而凌冽的,他随意行使自己的选择权,但从不命中任何一个。

    年少时,江衍鹤看见一茬一茬的女星,怀着孕,来找父亲江明旭认亲,讨要说法。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挑拣似地和很多人相处以后。

    才发现,性的确是某种征服女人的原始手段,但也是要对别人负责一生的麻烦羁绊。

    会束缚住他,永不得自由。

    礼汀没说话,把他英隽的面容拉下来。

    很轻柔地,蜻蜓点水一般,吻了他的鼻尖。

    真的很像蜻蜓点水,如同蝉翼一样,剔透易碎。

    她的睫毛都被泪水浸透了,看起来真的很失落的样子。

    “这幅模样,也是为谢策清?”

    他心痒难耐,突然使劲掐住她的下颌,很凶横地吻她。

    礼汀换气稍微困难,一直瑟缩着唇齿往后躲,那人摁她在地板上,逞狠似的。

    礼汀用牙齿咬他,呼吸间,嘴里抿出涩甜的感觉。

    “我教你换气。”江衍鹤说。

    他一点点渡气给她,她似乎连呼吸都非他不可。

    有种超生培欲的天作之合感。

    两人下颌处像是住了一个水潭。

    他惯是一个肆意又锋利的人,擅长笑着看别人永不超生。

    哄着谁,小心翼翼地品尝,还是第一次。

    礼汀心里甜津津,第一次清醒地被吻,他要什么,她就给予什么。

    她明白江衍鹤能看穿她的小心思,看穿她的伪装和勾引。

    可他却在一切她需要他的时候,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并没有闭眼,只是回想起上次和她亲吻的情节。

    观赏者她的沉溺和奉送。

    那天在浴缸里,她溺水,呼吸微弱,眼睫毛半扇紧紧闭着,仿佛再也不会打开。

    他救她,给她人工呼吸。

    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一次。

    礼汀眼睫毛翕动,像扑火的飞蛾,非常不安的模样,微光照耀到她眼睛上。

    那是一双很美,很勾人魂魄的眼睛,微微上挑,但又不像狐狸那种细长带风情的感觉,而是透明,吞噬一些让生命,是它们获得永生的琥珀。

    江衍鹤顺走那礼汀嘴角微小的血渍,起身放开了她。

    “趁我还有点理智,你走吧。”

    礼汀脑袋一团浆糊,她已经缺氧了,也不算缺氧,就是整个人好像喝过了烈性的加冰威士忌,醉醺醺地样子。

    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动。

    她深深感知对方的灼热和危险。

    就差那么一秒,羚羊就会被狮子吃干抹净。

    虽然并没有完全隶属于他,但今晚礼汀身上却密密麻麻是淤青和红痕。

    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就差和她到那一步。

    就像沙尘暴铺天盖地经过绿洲,但却并没有停驻,只是落了让人涩然的砂石。

    最后,他烦躁又暴虐地,拖着被汗湿的浴袍去进了浴室。

    搓到手酸也没有缓解。

    江衍鹤似乎从来没有搞成这种结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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