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像是受了惊,赶紧磕头,白净的后背在烛光下更是有别一番风味。 “陛下恕罪,染了陛下的眼,奴才这几天告退。”云川说着十分忙碌且狼狈的收拾着地上自己的东西。 周延钰紧紧的捏着他的手:“朕问你,这是什么?”他用力两人扯至跟前,看着云川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欲拒还迎,便让敬浮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陛下,定是云川近日有些身子不爽,定是在吃些驱寒药,云川太小了,哪能让陛下什么都知道啊!” 敬浮拍拍周延钰抓着云川的手,随后一抹余光瞥向云川,眸里乍现出寒光。 云川有些怯懦的低下头,随后纤瘦的身子开始在风中微颤。 “是避子药,前些日子的确有些问题,去御医那寻了些孕麟丸,能大补元气,只想着尽快服侍陛下,若将病气染给殿下,奴才罪该万死,让陛下担忧,奴才其罪当诛。” 云川说着埋下头去,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说得娓娓动人,周延钰也突然有些被撼动。 松开了他本就纤细的手,云川轻轻抹泪,敬浮早就已经看出云川的意图了。 真是个不折手段的小贱人,不过这点伎俩太普通了,敬浮深吸口气,在烛光下他的脸色有几分阴鸷,不过并未让周延钰发现。 云川诚惶诚恐的观摩着他的脸色。 “好了,刚才把你吓坏了,回去睡吧。”周延钰挥挥手,云川抬起眼眸仿佛格外失望,周延钰说的话并未有他想听的。 他将头埋下,攥紧手里的药瓶,浓郁的药味几乎快让他作呕,云川只得穿上衣服,对上敬浮的眼神,却有些哆嗦。 待二人从殿中退出来后,银银月光,洒落在青瓦上,如同泄下的银流,微风拂絮。 敬浮走在前面,云川紧紧的跟随着脚步,他突然停下,云川也不敢往前迈步。 “呵,云川,咱家给你说了什么你全都忘记了?”敬浮声调拔高,云川双手交握在腹部,满脸都写着不安。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云川立刻就跪在地上,敬浮怒视,攥着手里的拂尘,心里的怨气是一压再压。 云川跪在地上啜泣,可敬浮并无任何怜悯之色,迎着月光,敬浮脸上的神色反而更加冰冷。 “若不是咱家举荐,你现在还轮不到在陛下身边伺候,别忘了,你是宦官,说难听点就是没根的太监,在这宫中,若想活命最好安分守己。” 敬浮一字一句,从上往下对云川都如同来自云霄的天威,云川跪在地上直打哆嗦。 眼眶里充盈着眼泪,后背阵阵凉意让他很恐惧敬浮的威压,生怕敬浮随便一个理由将他杀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