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往外走,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警员拦着一个老人,老人不停地叫道:“我要见我女儿!让我进去。” 那老人大概六十岁左右,身子骨看起来很硬朗,轮廓如同刀削般冷峻,两道雪白的眉毛像剑锋一样。 黄小桃问怎么了,原来老人自称是第二起案子里女死者的父亲。因为当时的死者还没有确定身份,警方在网上发布了一份认尸启事,老人看见之后急匆匆赶来,警察叫他登记一下也不肯配合。 黄小桃问道:“您贵姓!” 老人答道:“我叫王学兵,你们报纸上登的是我女儿王璐璐,她今年才二十四岁,刚刚参加工作,怎么就……”说着,老人眼圈一红,便落下泪来。 黄小桃让老人随我们去停尸房,还好尸体没有解剖,让这位父亲还可以和女儿告别。 看见尸体之后,老人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对着女儿哭了许久,我们说了些安慰的话,但是却显得很苍白。 出来之后,老人对黄小桃说道:“警官同志,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个禽兽杀了我女儿?” 黄小桃道:“您千万不要冲动,这案子我们正在全力侦破,我们一定会替您女儿申冤的。” 老人红着眼睛道:“我不想听这些,你告诉我那人是谁!” 黄小桃无奈的垂下头:“抱歉,案件细节不能透露!” 老人突然开始脱外套,我以为他要干嘛,只见他的衣服下面穿着一件老旧的绿军装,胸前缀满勋章,老人说道:“我是云南军区第三团尖刀营的退伍老兵,曾经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冲在进攻老山的最前面,为这个国家流过血,拼过命!璐璐是我唯一的至亲,是我一天天看着她长大的,她就是我的一切!警官同志,将心比心,如果这种不幸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愿意听到这些敷衍的话吗?” 黄小桃叹息一声,握着老人的手说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孙冰心嘴快地插了一句:“老英雄,你放心吧,其实凶手我们已经抓住了,现在正在接受审训呢。” 黄小桃瞪了孙冰心一眼,老人问道:“可以让我看一眼凶手吗?” 老人说什么也要看一眼凶手,甚至要跪下来求我们,黄小桃拼命地哄劝,最后甚至以‘扰乱司法罪’威慑,才把老人给送走。我知道以她的立场,这种私情是绝对不能徇的。 老人走后,黄小桃立马发火了,冲孙冰心吼道:“孙大小姐,公安局是你来过家家的地方?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情报,随随便便透露给一个外人。万一他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造成了严重后果,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孙冰心委屈地说道:“我看那位老英雄确实很可怜嘛。” 黄小桃说道:“你还有一点司法人员的立场吗?司法和同情绝对不能混为一谈,晚上回去给我写一份检讨,再犯这种错误你不要在刑警队呆了,滚去试验室解剖猴子吧!” 说完,黄小桃大步流星地走了,孙冰心委屈地低头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