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桃附和道:“对啊对啊,怎么不剃个光头,在脑门纹个‘坏蛋’,或者剃个招摇的莫西干发型,那我们警方该多省心啊!” 孙冰心笑道:“坏人也有自己的审美,也许人家觉得这样很酷呢!” 毫无疑问,这个连性别都看不出来,只露了一个背影的人就是黄小桃所说的,疑似凶手的家伙。画面中他慢慢朝那名保安,也就是第二名死者李某走去,李某显得格外慌乱,不停地后退,双手好像驱 赶蝇虫一样上下挥舞,嘴巴夸张地一开一合,似乎是在尖叫。 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凶手干了什么,或者手里拿了什么。 凶手把李某逼到墙角之后,转身消失在左侧,我按了暂停,问黄小桃没有拍到凶手正脸吗? 黄小桃说:“拍是拍到了,但是画面很模糊,我正在让技术中心的人修复画面,凶手好像是有意识地避开摄相头。” 我点点头:“这不奇怪,也许是白天来踩过点,知道摄相头的具体位置,博物馆这种地方谁都能进来。” 孙冰心问道:“那能不能找找白天的监控,看有没有拍到凶手?” 黄小桃沉吟道:“这种费时费力、又一点没有技术含量的苦力活,我回头叫王援朝拉一帮警校的学员来干,咱们小组的力量,还是用在刀刃上吧!” 孙冰心笑道:“小桃姐姐真坏!” 黄小桃大言不惭地道:“各取所需嘛!我也是给他们提供一些宝贵的实践机会,同时让他们体会到警察工作的枯燥和无聊,现在转行还来得及。” 我知道黄小桃不单是嘴上说说,找警校生来帮忙美其名曰实践,这种无耻的事情她干过不止一两回了。 我继续看视频,李某不停地挥舞双手并后退,逐渐消失在视频右侧。黄小桃切换到另一个视频,一开始我什么都没看到,黄小桃提醒道:“看地上。” 我朝地面上看,只见李某伏在地上匍匐前进,手里握着一块手帕捂在鼻子上,慢慢从左爬到右。 我诧异了一句:“这是在干嘛?躲避看不见的火焰吗?” 黄小桃道:“你还别说,演得还真像。” 我定定看着她:“你真的认为他是在演?” “不,随口一说,其实在你回来前我们已经讨论过,这有点催眠的味道。”黄小桃回答。 我板着脸摇头:“这才不是催眠,这是幻觉。” “二者有区别吗?”黄小桃问道。 我举个例子道,比方说催眠师告诉被催眠者,手里的洋葱是苹果,被催眠者真的就当成苹果吃了起来,甚至还尝到了甜味。但倘若是幻觉的话,产生幻觉的人可以对着空气想象出苹果,并且吃起来。 人脑对外界的各种感知,都是通过神经脉冲输送进大脑,暗示是将这些讯号扭曲,把黑的变成白的,硬的变成软的,可是无论如何暗示都是离不开实物的。而幻觉则是凭空生出讯号,比如说吸食毒品 之后看到五光十色的色彩,听见光怪陆离的声音! 幻觉是虚无缥缈、没有根基的,人类也没有任何手段能够操控幻觉。然而视频中的贾某和李某,都好像看到了非常具体、非常可信的东西,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是怎么办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