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冰心踢到草丛里,冷冷地骂道:“再喊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别动她,放着我来。”我义愤地吼道。 “哦,还想英雄救美?还是先顾你自己吧。”女杀手一阵冷笑。 孙冰心被拽了起来,她的额头碰破了,血沿着鼻梁一直淌下来,她用嘴型在说:“不要管我!” 看着她被人欺负却帮不上忙,这种无力感令我内心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攥了一下拳头……我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能动了,辟秽丹正在发挥作用,我的身体正逐渐恢复知觉。 为了防止被看出来,我仍然装作浑身无力的样子,被他们架着走。 我们穿过这片浩浩荡荡的芦苇地,来到一条小路上,一辆冷藏车好像掐准时间似地开到这里,女杀手用尼龙扎带从后面捆住我们每个人的手,然后拉开车厢,里面没有开冷气。 “慢着!”女杀手作了一个手势,挨个搜出我们的手机,我心头一凉。 “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黄小桃冷冷地说道:“一旦我们上了车,这就是绑架,而且是绑架执法人员,这是重罪,我劝你们赶紧收手吧!” 女杀手笑着扬起眉毛:“黄小姐,你觉得这些能说服我们吗?” 黄小桃对其它杀手道:“你们只是拿钱办事,她付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我父亲是南江市首富黄运鸿!” 女杀手大笑:“首富的女儿,黄大队长,好大排场,但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死人!” 黄小桃说这些‘废话’的时候,不易察觉地朝我挤了下眼睛,我突然意识到她在给我争取时间,她是怎么知道我现在可以动的,或者她不知道,仅仅是相信我。 趁两人对话的时候,我迅速把手机从口袋里夹起来,我双手是被反捆在背后的,以这个姿势从右侧被兜里夹出手机,简直像杂耍一样。我心脏跳得很快,生怕手机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那我们就全盘 皆输了。 但越是这种绝境,就越是要赌,不赌就是死,赌还有一线生机。 我背过身,把手机搁在车厢里,用力朝里面一推,手机便滑了进去。 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黄小桃歪着脸,狼狈地披着头发,嘴角淌下一缕鲜血。这一巴掌是女杀手打的,她冷冷地说道:“你们任何人再敢啰嗦一句,我就割了他的耳朵!” 女杀手回头看了我一眼,耐人寻味地笑了下,道:“真乖。”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黄小桃挨的这一耳光,我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之后我们被依次扔到车上,一路上有两个杀手看守我们,只要我们一说话就踢我们,渐渐的大家都不敢发出声音。 路途颠簸而漫长,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让人十分心焦,孙冰心害怕地哭了起来,黄小桃小声安慰道:“别怕!吉人天相,我们不会有事的。” 行驶了约一个多小时,车厢门终于打开,突然透进来的光线让我们睁不开眼。 我们被拽出来,这是一间废弃的重工业车间,顶棚千疮百孔地漏下阳光,地上长满杂草,我们被扔到一个角落里,我用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万幸,我身后有一块生锈的钢板。 女杀手作个手势:“把那个男孩带走,其它人你们随意处置!做干净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