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伸手捂住,可别给谢玉衡听到。 …… …… 又在马上过了大半日,途径无数村落镇子,我们终于停了下来。 却并非能够放松,而是马撑不住。 我站在路边,看谢玉衡蹲在马旁边研究。翻翻眼皮、摸摸脖子……最后,他站起来,和我说:“走吧。” 我赶忙跟上,顺道回头看看那匹跪在路边、似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马,略有犹疑:“谢玉衡,咱们这么走了,那它?” 谢玉衡说:“看运气。被会侍弄牲畜的人捡走,兴许能养回来。” 这应该是在安慰我。可即便是安慰,也透露出了另一种可能:要是碰不上,它兴许就要死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说:“你等等!” 谢玉衡歪了歪脑袋,果真站定了脚步,静静地看我。 烈烈余照下,我在四周跑了一圈儿,摘回一衣摆的果子,全部摆在马嘴边。 看它辛苦地动着脖子去吃,我深吸一口气,又跑回谢玉衡身侧。 “走吧,”我说,“咱们今晚是个什么打算?在外头住吗?” 谢玉衡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这么望了片刻,才回答:“尽量去城中。” 我吃惊:“呀?附近有城?” 谢玉衡说:“不知道。不过到了城里,就算那群人追上来,也不敢太过放肆。” 很有道理——我没去想“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开始就停在城里”会怎么样,反正谢玉衡总该是对的。“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谢玉衡说:“也好找个客栈,把你背了一路的鸟做了。” 我摸了摸脸,“嘿嘿,你还记得啊。” 谢玉衡笑笑,转过头,开始走路。 他速度很快,我一开始还有些跟不上。察觉这点后,谢玉衡开始教我如何呼气、吸气,如何在行走这种小事里同样调动内力。我的确是个好学生,很快便学有所成。还问谢玉衡:“要是实在找不到客栈呢?” 谢玉衡说:“那就还是你动手。” 我:“好!——其实到了客栈,我也可以动手。” 谢玉衡无奈:“这不是想给你省点力气吗?” 我:“唔?嘿嘿,你对我真好。” 谢玉衡没说话。 也是,这种要命的时候,原本就不该显得太轻松。 我也屏息,和谢玉衡埋头苦行。 因他不确定的态度,这个时候,我是真对“碰到一座城市”没什么期望。但走着走着,身旁田野愈多,村庄愈多。我们运气不差,眼下天还带着亮光。伴着这抹昏色,谢玉衡和一个老农搭上话,从他口中得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