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只有三位特级,乙骨忧太还在读二年级,这件事难道还会派给人都见不到的九十九由基吗? 也许她活着,只是失去了术式?硝子不打算提出这样的假设。“咒术师有没有可能失去心脏以后还活着?”这是事发当天五条悟就问过她的问题。 五条悟也没有回应这段草率的发言。他转过脸,面向着她还没有喝的绿宝石马丁尼。那种沉默的样子让硝子有些难过,但在他口无遮拦的外表之下,他们能真正分享内心创伤的时光或许也已经过去了。她开口时只说道:“想喝一点吗?” “在犹豫。”对方像小孩子一样说,“今天应该不会出门了,但也不知道早上会不会有突发情况。” “让他们给你做一杯淡一点的爱尔兰咖啡,可以只放一点威士忌,加很多奶油。” “真是专业欸,听起来好贴心啊。” “就当是雨天的特别待遇吧。现在要吗?” “……算了。”五条悟揉了揉眉骨,“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意思。” “‘仔细一想又不想要了‘,已经是生活失去热情的老年人的心态了哦。” “乱讲,明明是健康的生活态度。下班就跑来买醉的人才没有资格说我吧?” “那是因为我能成熟地处理宿醉和生活的关系,多喝一点也不至于第二天糊里糊涂的去上班啊。” “你不懂。”五条悟不服气地说,“我想要的话完全不会喝醉啊,但是需要反转术式的话还喝它做什么?” “我在说生活常识和下厨小技巧。不过对你来说太深奥了吧。” “是这样吗?” 两个人这样乱七八糟地闲扯了几句。五条悟含笑把下巴搭在水果碟子旁边的手臂上。 “既然这样,我还是回去吧。” “叫伊地知来接你吧。” “我把他的电话删掉了。免得忽然改变主意,跑到什么山沟沟里去。” “给你打工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记住他的号码吗,好可怜哦。” “反正他自己会孜孜不倦地打过来啊。” 他这么说着直起身子,作势要从吧台椅上离开。他已经转过身去,忽然又回过头来。 “硝子,你可不要死掉了啊。” “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至少不要太早嘛。” “我努力一下。” “这是你自己的事吧。说得好像在应付加班一样欸?” “是应付不讲理的醉鬼吧?这是我能决定的事吗?” “是吗?”她的老朋友喃喃说,“说的也是。那就让我开心一下嘛。” “好的。”硝子说,“我不会忽然死掉的。你回去吧。” 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