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要不要折磨我。”女神好整以暇地说,伸出手臂端详自己一段化为枯骨的手指,“真是可爱啊,很谨慎地控制着伤势的等级——很不幸的是,我与我操纵的躯壳并不共享疼痛的感知。就算你把我一片片地切碎、化为灰烬,也只不过是在凌虐天元的遗体罢了。” “强迫死人说话的方式,应该也会有吧?”她又想了想,好心地要提出建议似地,“要我说,你可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该去找个人来帮忙,请协会的老头子们开会研究一下。” ”不过,哎呀呀。“她悠然一笑:“等你们研究出来的时候,可能已经不存在什么咒术协会了。” 可以想见,这座阴暗地宫之上的人类世界,正在经历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危机。而你对此毫无办法。结界早已失效,却没有任何后援赶来。五条悟的战况如何?同伴们的处境又怎么样?你双眼注视着敌人,仿佛听到耳边传来钟表时针紧迫的走动声。 “你是想提出条件吗?” “嗯?” “如果只是为了破坏结界,你早就该离开这里。”你说,“你留在这里,让我知道除了‘天元’别无它法……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天元”笑了一下,她绕过损毁的石灯笼,重新倚坐在水潭旁边。 “你看。”她说。 这本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池水,星光如音符在贯连全国的网络上跃动。但此刻能量干涸,丝线断裂,水面如同一张被顽童扯坏的蛛网,在深黑的底色上散落着或明或暗的光斑。 这些光亮大小不一,时而削弱,时而增长,是全国各地的咒术师们在用自己的能量重新填补结界。 其中有一枚光点是属于咒术高专的。你曾经努力为它供能,但结界对能量的需索是如此之大,在你与羂索纠缠的十几分钟里,它已即将耗尽,微不可见。你沉默地在诅咒师对面坐下,手指放在身边的结界核心上,再次把它点亮。 与此同时,小巧的石像里传来一声轻响。好像什么功能被激活了似的。飘渺的声线穿透水波、砖石和空洞的大殿,从数个方向重叠地传来。 “各位值得尊敬的咒术师,坚守在岗位上的同袍。”女神的面孔倒映在波光之上,柔声说道,“致以来自薨星宫的问候:我正在借助‘天元’的网络,对你们所有人说话。” *** 原来天元可以像这样对外界传递消息!她想要做什么?你本能地要站起来阻止,“天元”端坐在原地,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紧接着说了第二句话。 “但我并不是天元本人。”她含笑地继续说,“鄙人名为羂索,是出于微不足道的个人企图,前来夺取了天元肉身的诅咒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