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蓝知道这个请求太过分了,脸涨得通红,“我知道这个要求很离谱,但我也没有别人能求了,你拒绝我也是应该的。” 虽然程迟雨出于同学情谊很想帮他,但是仍然觉得不解——两个无权五势的未成年人,就算绑在一起,到了人家的地盘又能怎么样。 他是这样想,但是没有说出口。谢蓝已经属于病急乱投医了,程迟雨想起自己窘迫的时候,一时间同理心战胜了理性,话就那么说出口了,“你想让我哪天陪你去?” 谢蓝似乎没想到他真的答应,愣了好一会儿才露出大喜过望的表情,“就……就今天可以吗?不行的话,明、明天也可以!” 程迟雨轻轻叹了口气,说:“我没有走读证,到时候我要翻墙出去,你在西门那边等我。” 谢蓝啊了声,说:“对不起……我忘记了,家里不让办吗?” “那倒不是。”程迟雨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一时有点头皮发麻。 这件事要不要报备? 喻安宵昨天就离开了浔城,离开前特意嘱咐了,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报备。 他一边将行李箱从地面上拉起来,半开玩笑地看着他,说:“你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话,小心挨揍。” 口头威胁不算,还伸手指了指挂在书房墙上的一把木戒尺。那还是去年教师节学生送他的,就在他改学生论文改得七窍生烟的时候,学生呈上了这把刻着莫生气的戒尺。 喻老师当场就气笑了,开玩笑说:“揍你一顿就不生气了。” 很有眼力见但是论文稀碎的学生立刻为他朗诵了一遍莫生气,随后带着要全盘大改的论文被喻老师赶出了办公室。 程迟雨权衡了一下,想着反正也只是陪谢蓝过去一趟。如果报备了,喻安宵可能真的要生气,但是不报备呢……他根本不会知道! 喻安宵这一周都不在家,只要不被学校抓到,完全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这种重点高中对于翻墙外出抓得实际上并不算太严,据说全校第一每天都翻墙出去上网,仍然稳居第一。 程迟雨说服了自己——区区小事,还是不要拿去烦正在工作的喻老师了。 当天晚上非常顺利地翻出了学校,谢蓝胆战心惊地等到了他,手还在抖抖索索的。 翻墙出来的都没有他这个光明正大走正门出来的紧张。 两个人往前走了一段,经过了隔壁二高的围墙,程迟雨示意他等一下,说:“我还多叫了一个给你壮胆。” 柴舫的声音很快飘出来,在黑夜里像鬼魂,“你们在找我吗吗吗……” 谢蓝吓得捂着嘴吱了一声,程迟雨说:“赶紧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