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不知奶奶有何吩咐。” 林云暖淡淡一笑,抚了抚钰哥儿的头发:“丑话说在前头。” “第一,内宅进了贼人,是四门守卫和巡夜之人不严之过,闹到我这里来,我不可能假装瞧不见。明儿如实报给四嫂,该罚的罚,我不会装老好人给失职之人打掩护。” “那是自然。”吴婆子垂头翻了翻眼皮,暗恨她话多,心想:“待会儿有你好瞧的,在这充什么主子?” “第二,屋里陈设均是九爷所好,还请吴妈妈吩咐下去,莫要坏了物件,如有缺损的,也别怪我跟妈妈您要贴补。” 吴婆子已经笑不出,强咧一下嘴算是回应。 “第三……” “哎哟,我听见那边有声音!莫不是那贼人要跑?” 吴婆子身后一个婢女尖声大喊,强行打断了林云暖的话,吴婆子像得了特赦,直接就挥手下令:“事不宜迟,赶紧搜!把贼人搜出来!” 她身后的侍卫婢女蜂拥涌进来,各执刀剑棍棒在屋中各处翻找,雅致清新的屋子登时乱得没个样子,悦欢几番呼喝住手,根本没人理会于她。 吴婆子趁机朝林云暖笑道:“奶奶还抱着哥儿呢,这等事不好给小娃儿瞧见,奶奶不若屋外避避?” 林云暖点点头,抱着钰哥儿就往外头走。 她才步出内室,那吴婆子便是不屑一笑,抬手就把距她最近的桌案掀翻,上头茶盏茶盘碎了一地,悦欢气的跺脚,正要骂两句,就听隔壁传来某个侍女兴奋的声音:“找着了!” 悦欢讶然望去,见她找到的并非什么贼人,而是一只笨重的箱子。 这箱子原在稍间小书房书架上面放着,里头装的是一些古旧典籍。却不知如何叫那婢女兴奋成这样。 下一秒,那侍女掀翻了箱子。 里头散落出十来封书信,并一件绣了一半的袍子。 吴婆子张大嘴巴,故作惊讶地道:“哎呀,这不是男人的贴身衣裳么?怎么藏在这种地方?” 霎时,悦欢明白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 门前的纷飞脸色亦变得难看起来。 吴婆子抓起一封信,当着众人面前就打开来:“老婆子不认字,叫个侍卫过来,读一读这是什么?” 这话刚落,就听外头一阵整齐划一的疾步声传来。 室门未闭,吴婆子惊讶地见到外头来的是木清渝和木四爷清渺。 身后各自带着侍卫,疾步匆匆走来,立在院外,木清渝肃容道:“怎么回事?” 吴婆子眼睛一转,虽想不到他二人怎么来了,但这事自然越多人知道越好,她又没什么好在意的,连忙一溜烟滚出来,扑在木清渝脚下:“大爷四爷请看。我等本是见到可疑人影潜入九奶奶院子,担忧九奶奶安危,这才前来。九奶奶与一班侍婢左右搪塞,不肯让我等进入。” 木清渝没好气地瞭林云暖一眼,转头问道:“然后呢,这信是怎么回事?” 吴婆子垂下头去,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大爷看看便知。” 木清渝展开信纸,见上头写着一首律诗,只读完第一句,就变了脸色。 木清渺把信接过,也是瞧了一眼就怔然色变,吴婆子适时召来那婢女,手里拿着一沓信件,并一件绣了一半的衣裳。 吴婆子似乎自言自语,用大家刚巧都能听见的声音道:“九爷个头高,身材魁梧壮硕,这件儿小衣却是短了许多,可不是九爷能穿的。却是男子款式,绣的是鸳鸯洗水,谁平白绣这图样在身上,又不是成亲……” 木清渝厉声喝道:“休得胡言!” 他转头看向林云暖:“你命张勇寻我二人来此,就为让我们瞧你这些下作东西?枉我九弟……” 他没说下去。家丑不可外扬,九弟妇偷人这样的丑事,如何能在众人面前声张? 可他不声张,林云暖却要声张:“吴妈妈,这些都是在这口箱子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