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靠着卫臻才能逃出京城,躲在这偏僻之处,逃开他的搜索和掌控。 卫臻是谁? 是钰哥儿的祖父! 她凭什么得到卫臻庇佑?凭她的孩子是卫臻的亲孙! 他对血脉一事如此在意,怎可能容那妇人身侧有外人对钰哥儿不利? 木奕珩腾地从水中直起身来。 他随意扯块布巾抹了两下,披衣持刀就冒雨朝外冲去。 身后,屋檐被雷击中,瓦片横梁灰渣般掉落下来,发出山塌一般的巨响。 俱被他抛在脑后。 他的呼吸急促,心脏紧紧揪成一团,每走一步都觉舌根发涩,胸腔生疼。 他挥手遣退了要跟上来的亲兵。 独自一个,穿街过巷,走到他适才来过的地方。 大门被毁坏,门前守着他的人。 木奕珩抬了抬手,禁住了他们问候出声。 林云暖一直没有睡。 悦欢在里间伴着两个孩子。 她躺在炕上,目光清明。 劈下来的闪电照亮她的面容。 没有流泪,没有表情。 嘴唇上破的伤口,血已凝固,翻肿着,有点滑稽可笑。 窗格轻响。 木奕珩不知在门口徘徊了多久,近乡情怯般,不敢靠近。 原想从侧旁窗进入,待坐一会儿才决定该如何。 怎料她就在窗下炕上。 林云暖骤然坐起身来。 雷电划过,四目相对。 林云暖来不及说什么。 被木奕珩扑过来,抱个满怀。 她伸手推他,木奕珩的双臂像铁钳般,箍住她不放。 让她紧贴在他胸前,嘴唇含住她耳垂。 林云暖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他清楚知道她每一寸的弱点。 沿着她耳后,一点点地舔舐。 酥麻又极痒。眼睛一下子水汽朦朦。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林云暖咬住舌根,狠心使劲一推。 木奕珩竟被她推开了。 他不急着重新将她抱住。目光定定的望住她,伸手解开自己淋湿的衣裳。 狰狞的一道道新伤旧痕,在偶然划过的闪电下跃入她眼底。 林云暖怔住,骇然盯住他的身子。 腰侧长约两寸宽若指粗的新伤,深深刻在他腹肌之侧。 心脏位置一个骇人的洞,也是刚愈合不久的样子。 林云暖那些流不出的眼泪,瞬间崩溃决堤。 她顾不上执拗,顾不上旁的任何念头。 她扑过来,指尖发颤地想去抚触那上面的一道道伤。 该多疼啊,这该有多疼啊。 从前白腻的胸\膛如今狰狞的疤痕遍布。 离开后他没潇洒快意,他活在了地狱里! 林云暖咬着嘴唇,屏住呼吸。 木奕珩伸手,先试探握住她两臂。见她没挣扎,才手上一带,将她抱进怀里。 他把她推倒在炕上。垂头细细吻她落泪的眼睛。 林云暖睫毛颤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