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他们道上的取名规则,应柏云看了眼摔的不省人事的流浪汉,冷着脸压了压往上翘的嘴角,可其他人没他这个觉悟,一时之间四面八方冒出几道笑声。 “冬瓜,你搞什么飞机!” 正当应柏云思索着要不要把他扶起来时,一道恼怒的男声从右侧烂尾楼传来,应柏云下意识的朝声源处望去。 只见说话的那人看着年纪不大,身形异常单薄,一头红毛在夜里十分吸睛,他的身后站着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长棍,一甩就能伸两米长的那种。 应柏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他正了神色,看了眼红毛男对面的另一队人马。 对面为首的男人正微弓着身体扶着栏杆,他拿着手腕般粗的长棍正斜眼抽着烟,男人身后站着许多人,无一例外都带着工具。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斗殴,应柏云不想惹是生非,他只想拿回自己家门的钥匙。 可顶呱呱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抱着他摔得灰头土脸的头,张开嘴指着应柏云干嚎:“大……大张哥,我带了个人,他,他想入伙。” “噗。” 还没等应柏云说话,一道笑声从人群中传来。 应柏云闻声望去,只见拿着手腕般粗长棍的男人不知何时正看向自己。男人身形高大,他双手撑着栏杆嘴里叼着即将燃尽的烟,烟雾弥漫,看不清他的神情。 “没见识的东西,他身上那件黑色衬衫能抵你丁字哥一个月的伙食费。” 男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几个量词一瞬间抓住了在场的耳朵,几道视线虎视眈眈的打量着应柏云。 应柏云看着男人往后看了一眼,尽管再不喜欢被人虎视眈眈盯着。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他还不想英年早逝,尽管每天活得都如行尸走肉,但至少不应该死在这。 “各位兄弟无意打扰,我过来找个人。” 应柏云沉着声音朝红毛男抬了抬下巴:“顶呱呱......的大哥?晚上好。” 举着长棍的红毛男闻言愣了下,也许是被应柏云突如其来的问候叫懵了,也许是这个前缀过于惊骇。 他一掌拍向身旁憋笑的小弟,抬眸应了声:“你哪位?” 应柏云转身看向坐在地上的冬瓜,声音很淡:“这衣服是我的。” 在红毛男的视线下应柏云换上了笑容:“前段时间家中老父因病离世,我回去奔丧一直没回,今天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位兄弟,听说大哥把我家钥匙换了?” 红毛男闻言神色一紧,他摩擦着长棍瞪了眼缩在地上的冬瓜,余光中瞥到小弟投来担忧的视线。 红毛男心中一沉m.bJZJnF.com